一

马一凡第一次见到李承隽，是在一个下着细雨的午后。雨丝打在落地窗上，李承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咖啡馆最角落，神情冷冽，像一幅没有温度的画。

后来，他们成了恋人。马一凡爱笑，爱闹，爱把刘海拨到一边露出眼睛；李承隽话不多，却会在过马路时，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

那段日子，是马一凡生命里最明亮的时光。

二

可感情总是经不起消磨。李承隽工作越来越忙，电话常常不接，信息隔天才回。马一凡一次次安慰自己 —— 他只是累了。直到那天，他在公司楼下，看见李承隽和一个女人从车里走下来，笑得温柔。

马一凡没有问，只是转身走了。他把钥匙留在了李承隽的公寓，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三

三年后，马一凡在朋友的画展上看见了李承隽。男人瘦了，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像很久没睡好。“一凡，” 他叫他的名字，声音哑得不像平时，“我们谈谈，好吗？”

他们坐在画展的休息室里，空气沉闷得像暴风雨前的寂静。“那个女人，是我妹妹。” 李承隽说，“我没解释，是我错了。”

马一凡笑了笑，“可我已经不需要答案了。”他起身离开，刘海依旧朝一边倒，背影干净而决绝。

四

那之后，李承隽像疯了一样找他。发消息、打电话、在他家楼下等到天亮 —— 可马一凡一次也没出现。

直到某个冬夜，李承隽终于在医院见到了他。马一凡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轻得像随时会被风吹散。

“一凡，你醒醒，” 他握着那双冰凉的手，“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回来好不好？”

马一凡睁开眼，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承隽，风停了，我也该走了。”话音落下，他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尾声

春天来了，李承隽依旧在每个雨天去那家咖啡馆，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他学会了打理刘海，却再没人笑着对他说 ——“你今天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