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路（河南方言口语版）
第一章 尿浇嘞录取通知书
我这辈子最恨嘞俩字，就是 “听话”。
17 岁那年夏天，县城嘞柏油路晒得能煎鸡蛋，我蹲在废品站后院墙根儿，手里攥着皱成咸菜干嘞高中录取通知书，指节捏得发白。远处传来俺爹嘞吼声，混着啤酒瓶砸地上嘞脆响：“读个球！老子供不起你这吃闲饭嘞！”
俺娘跟在后面哭，声音细得像根线：“他爹，小野是咱村唯一一个考上县一中嘞……”
“考上又咋着？” 俺爹嘞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酒气嘞唾沫星子喷我后颈，“家里欠着两万块债，你妹还得治病，他不去打工，等着喝西北风？”
我猛地站起来，通知书 “啪” 地拍他跟前：“我自己挣学费！”
“你挣？” 俺爹嗤笑一声，抬脚就往我小腿踹过来，“你个毛都没长齐嘞鳖孙，除了打架逃学，还会干啥？”
我没躲，硬生生扛了这一脚，疼得龇牙咧嘴，却梗着脖子瞪他：“总比你天天喝酒赌钱强！”
这话跟点燃炸药桶样。俺爹眼一红，抬手就要扇我，俺娘扑过来抱住他胳膊，哭喊着：“别打孩儿！别打……”
乱哄哄嘞，录取通知书掉地上，被俺爹一脚踩进泥里。他还不解气，往上面啐了口痰，又抬脚碾了碾：“今儿个我就把话撂这儿，你要是敢去读书，我就敢把你娘气进医院！”
我盯着那团沾着泥和痰嘞纸，心里跟被烙铁烫了个窟窿样。
废品站老板叼着烟走过来，拍了拍俺爹嘞肩膀：“老陈，孩儿有出息是好事，要不……”
“关你屁事！” 俺爹甩开他嘞手，指着我鼻子骂，“这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明儿个就给我滚去砖厂搬砖，一天能挣八十呢！”
那天黑喽，我躺在废品站阁楼嘞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阁楼里堆满旧报纸和塑料瓶，霉味混着汗味往鼻子里钻。我摸出藏枕头底下嘞打火机，把那张捡回来、勉强摊平嘞录取通知书凑到火苗前 —— 纸边很快卷起来，黑灰飘到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
我没真烧。
后半夜三点，我爬起来，把攒了半年嘞零花钱（一共 127 块 3 毛）塞进裤兜，又从床底下拖出个破旧帆布包，往里面塞两件换洗衣服和一本翻烂嘞《水浒传》。走之前，我看了眼熟睡嘞俺娘，她眼角还挂着泪，鬓角嘞白发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我咬咬牙，轻轻带上门，顺着废品站后墙翻了出去。
县城嘞街道空荡荡嘞，就剩路灯昏黄地亮着。我顺着马路一直走，脚底被石子磨得生疼，心里却憋着一股劲：我偏要读下去，偏要活出个人样给那个老东西看看！
走到天亮，我到了邻镇火车站。售票窗口嘞阿姨看我一身泥污，皱着眉问：“去哪儿？”
“北京。” 我脱口而出。
我就搁课本里见过北京，知道那是大城市，能挣钱，能读书。
阿姨瞥我一眼，报了价：“硬座，186 块。”
我兜里嘞钱不够。
我站在售票厅门口，看着来来往往嘞人，心里慌得厉害。这时候，一个穿迷彩服嘞中年男人走过来，上下打量我：“小子，找活干不？跟着我去工地，管吃管住，一天一百。”
我犹豫了。我想去北京读书，但没钱寸步难行。
“干一个月，给你结工资，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男人拍了拍我嘞肩膀，力道老重。
我点点头。
跟着他上了辆破旧面包车，里面挤了十几个跟我差不多大嘞年轻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眼里带着不安。车开了仨小时，到了个偏远工地，四周是高墙，里面堆满钢筋水泥。
工头把我们带到工棚，一股酸臭味扑过来。“以后这就是你们嘞住处，” 他指了指地上嘞铺位，“每天六点起床，黑喽七点收工，偷懒耍滑嘞，直接滚蛋！”
第一天搬砖，我嘞手掌就磨出了水泡，肩膀被水泥袋压得生疼。黑喽躺床上，我盯着棚顶嘞破洞，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想俺娘，想她做嘞玉米粥，想她偷偷塞给我鸡蛋时嘞眼神。
可我不能回去。
半个月后嘞一天，我正搬钢筋，突然听见工头跟一个男人吵架。“这批货必须今儿个运走！不然扣你工程款！” 那个男人嘞声音老冲。
“王老板，这都快下雨了，路不好走啊！” 工头陪着笑。
我抬头看了眼，那个叫王老板嘞男人穿西装，肚子挺得老高，正不耐烦地摆手。突然，他嘞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你小子，多大了？”
“17。” 我低着头说。
“会开车不？”
我愣了下，点点头。俺爹以前开过小货车，我偷偷学过几次。
“跟我来。” 王老板转身就走。
我跟着他到了工地门口嘞一辆皮卡车上，他扔给我一把钥匙：“把这批钢筋送到城郊嘞建材市场，运费给你两百。”
我心里一动，两百块，够我半个月生活费了。
我发动车子，小心翼翼开着。刚走出工地没多远，天就下起大雨，路面变得泥泞不堪。我握紧方向盘，心里老紧张。突然，对面冲过来一辆摩托车，我猛地踩刹车，车子打滑，撞在路边树上。
钢筋从车厢里滑出来，散了一地。
我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下车查看。王老板也赶过来，看见这一幕，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娘嘞会不会开车？这堆钢筋值好几万！”
我站在雨里，浑身湿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赔钱！” 王老板指着我鼻子，“要么赔钱，要么跟我去派出所！”
我兜里就几百块，根本赔不起。
这时候，一个女人嘞声音传来：“王哥，算了吧，小孩儿不懂事。”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雨衣嘞女人走过来，长得可漂亮，眼儿老大。
“李律师，你咋在这儿？” 王老板嘞语气缓和了些。
“我刚好路过，” 李律师看了我一眼，对王老板说，“钢筋没坏多少，我帮你联系修理厂，运费我来出，这事就这么算了。”
王老板犹豫了下，点点头：“中，看在李律师嘞面子上。”
李律师转过头，对我笑了笑：“以后开车小心点。”
我看着她嘞背影，心里暖暖的。这是我来城里后，头一回感受到陌生人嘞善意。
回到工地，工头把我骂了一顿，扣了我半个月工资。我不在乎，我就想着那个叫李律师嘞女人，想着她嘞笑容。
我决定，我得好好挣钱，得去读书，得成为像她一样嘞人。
第二章 出租屋里的蟑螂和梦想
仨月后，我拿着攒下嘞三千块钱，离开了工地，坐上了去北京嘞火车。
火车上挤得满满嘞，我站在过道里，看着窗外飞一样掠过嘞风景，心里又激动又忐忑。北京，这个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嘞城市，终于要亲眼见着了。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跟着人流走出火车站，被眼前嘞景象惊呆了。高楼大厦一栋接一栋，霓虹灯闪得晃眼，马路上车水马龙，比县城热闹多了。
我找了个便宜嘞小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出去找活干。我没文凭，没技能，只能找些体力活。我去过大排档洗碗，去过高尔夫球场捡球，去过快递公司分拣包裹，最苦嘞时候，我一天打三份工，就睡四个小时。
我租住在一个破旧嘞胡同里，一间不到十平米嘞出租屋，月租八百块。屋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啥都没有，墙角还爬满了蟑螂。每到黑喽，我就躺床上，听着外面嘞噪音，想着我嘞将来。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想读书，想考大学。
于是，我白天打工，黑喽就去附近嘞夜校上课。夜校嘞老师都可好，知道我嘞情况后，都愿意帮我。我学得可认真，每天都学到后半夜一两点。
有一回，我在夜校上课，遇到了一个叫林晓嘞闺女。她跟我一样，也是来北京打工嘞，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林晓长得可文静，笑起来有俩小酒窝。我们经常一起学习，一起讨论问题，慢慢嘞，就成了好朋友。
林晓跟我说，她嘞梦想是当一名护士。“我小时候生病，是护士姐姐照顾我，她们可温柔，可伟大。” 林晓说这话嘞时候，眼里闪着光。
我跟她说，我嘞梦想是当一名律师，像那个帮过我嘞李律师一样，帮助那些需要帮助嘞人。
“陈野，你肯定能中！” 林晓看着我，认真地说。
“你也中！” 我对她笑了笑。
我们互相鼓励，互相支持，在这个陌生嘞城市里，彼此成了对方嘞依靠。
可生活并没有那么容易。
有一天，我在快递公司分拣包裹，不小心把一个客户嘞包裹弄坏了。客户是个有钱人，不依不饶，非要我赔五千块钱。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只能一个劲道歉。
“道歉有啥用？我嘞东西值五千块！” 客户指着我鼻子，骂得可难听。
快递公司嘞老板也过来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客户，对我说：“陈野，这钱你必须赔，不然你就别干了。”
我急得快哭了，五千块，那是我好几个月嘞工资。
这时候，林晓跑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客户：“这是五千块钱，你拿着。”
客户接过信封，数了数，满意地走了。
我看着林晓，心里又感动又愧疚：“晓晓，谢谢你，这钱我会还你嘞。”
“谢啥嘞，” 林晓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啊。”
我知道，林晓嘞钱也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嘞。从那以后，我更努力地打工，更认真地学习。我想早点还清钱，想早点实现我们嘞梦想。
半年后，我还清了林晓嘞钱。我们一起报名参加了成人高考，每天都一起复习。那段时间，虽然很苦，但我们很快乐。
考试那天，我老紧张。林晓拍了拍我嘞肩膀：“别紧张，你肯定中。”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考场。
考完试后，我们一起去了天安门广场。站在天安门楼下，看着飘扬嘞五星红旗，我心里无比激动。我想起了我在县城嘞日子，想起了我在工地嘞日子，想起了出租屋里嘞蟑螂。我知道，只要我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实现我嘞梦想。
俩月后，录取通知书寄来了。我考上了北京嘞一所政法大学，林晓考上了一所医学院。
我们拿着录取通知书，在天安门广场上哭了。所有嘞辛苦，所有嘞委屈，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陈野，我们做到了！” 林晓抱着我，激动地说。
“我们做到了！” 我也抱着她，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那天黑喽，我们在出租屋里做了一顿丰盛嘞饭菜，庆祝我们嘞成功。虽然出租屋很小，很简陋，但我们嘞心里充满了希望。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将来嘞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我不怕。因为我有林晓，有我嘞梦想，有我不服输嘞劲头。
第三章 大学里的耳光和尊严
大学嘞生活跟我想象中嘞不一样。
我以为考上大学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可没想到，这儿嘞差距比我想象中嘞还要大。
我嘞同学大多来自城市，家境优渥，穿嘞都是名牌衣服，用嘞都是最新款嘞手机。而我，穿嘞是地摊上买嘞廉价衣服，用嘞是一部二手手机，生活费每个月就一千块，还是我打工挣来嘞。
我可自卑，总是躲着别人。上课嘞时候，我坐在最后一排，不敢发言；下课嘞时候，我一个人待在宿舍里，不愿意跟同学交流。
林晓看出了我嘞心思，她对我说：“陈野，你不用自卑，我们虽然家境不好，但我们不比别人差。”
“可是，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我低着头说。
“有啥不一样嘞？” 林晓看着我，“我们靠自己嘞努力考上大学，我们光明正大。”
林晓嘞话点醒了我。是啊，我为啥要自卑？我凭自己嘞本事考上大学，我不偷不抢，我没啥好丢脸嘞。
从那以后，我变得开朗了些。我开始主动跟同学交流，积极参加学校嘞活动。我知道，我得努力学习，得弥补跟别人嘞差距。
我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看书、学习、做笔记。我嘞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老师和同学都对我刮目相看。
可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
我们班有个叫张磊嘞同学，家里老有钱，为人嚣张跋扈。他看我不顺眼，经常找我嘞麻烦。
有一回，我们在食堂吃饭，张磊故意把汤洒在我身上。“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假惺惺地说。
我看着他，强压着怒火：“没事儿。”
“没事儿就中。” 张磊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林晓可生气：“陈野，他就是故意嘞，你为啥不反驳？”
“反驳又能咋着？” 我叹了口气，“我们惹不起他。”
“可你也不能任由他欺负啊！” 林晓说。
我知道林晓是为我好，但我不想惹麻烦。我只想安安静静读完大学，找一份好工作。
可张磊并没有就此罢休。
有一回，学校组织辩论赛，我和张磊分到了不同嘞队伍。辩论嘞时候，张磊故意刁难我，提出了很多尖锐嘞问题。我沉着应对，一一解答。最后，我们队赢了。
比赛结束后，张磊拦住了我：“陈野，你挺能说啊。”
“只是运气好而已。” 我说。
“运气？” 张磊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想踩着我往上爬吧？一个穷小子，也配和我争？”
“我没有。” 我皱着眉说。
“没有？” 张磊突然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啪” 嘞一声，清脆响亮。
周围嘞同学都惊呆了，纷纷看了过来。
我嘞脸火辣辣地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握紧拳头，想还手，但我忍住了。我知道，一旦还手，事情就会闹大，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咋？不敢还手？” 张磊看着我，得意地笑了，“我告诉你，陈野，在这个学校里，我想收拾你，就跟收拾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会后悔嘞。”
“后悔？我从来不知道后悔是啥滋味。” 张磊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晓跑过来，心疼地看着我嘞脸：“陈野，你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这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屈辱。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样嘞委屈。
那天黑喽，我一个人在操场上跑了很久，直到精疲力尽。我躺在操场上，看着天上嘞星星，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变强，一定要让那些看不起我嘞人，刮目相看！
从那以后，我更努力地学习。我不仅学好专业课，还利用课余时间学习英语、计算机，考取各种证书。我知道，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才能赢得别人嘞尊重。
我还报名参加了学校嘞法律援助中心，跟着老师一起去社区提供法律咨询。我接触到了很多需要帮助嘞人，他们嘞遭遇让我很感动，也让我更坚定了当一名律师嘞决心。
有一回，我帮一个农民工讨薪。那个农民工被老板拖欠工资，家里等着钱给孩子治病。我收集证据，写起诉状，帮他打赢了官司。当农民工拿到工资，对我千恩万谢嘞时候，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嘞生活。用自己嘞知识和能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嘞人，维护他们嘞合法权益。
张磊看我越来越优秀，心里可不服气。他到处散播我嘞谣言，说我是靠不正当手段才取得好成绩嘞。
我没理会他。我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用我嘞行动证明了自己。
大三那年，我获得了国家奖学金。在颁奖典礼上，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嘞老师和同学，心里无比激动。我想起了我在县城嘞日子，想起了我在工地嘞日子，想起了出租屋里嘞蟑螂，想起了张磊给我嘞那个耳光。
所有嘞辛苦，所有嘞委屈，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值得。
我看着张磊，他站在台下，脸色很难看。我知道，他输了。
颁奖典礼结束后，林晓跑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陈野，你真中！”
“我们都中。” 我对她笑了笑。
林晓嘞成绩也很好，她获得了校级奖学金。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进步，一起朝着我们嘞梦想前进。
我知道，大学嘞生活只是我人生中嘞一个阶段。将来嘞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我不怕。因为我有林晓，有我嘞梦想，有我不服输嘞劲头。
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实现我嘞梦想，就一定能活出个人样来！
第四章 毕业季的泡面和简历
大四那年，北京嘞春天来得特别晚，三月还飘着碎雪，我裹着那件洗得发白嘞羽绒服，挤在早高峰嘞地铁里，手里攥着三份打印好嘞简历，纸边被汗浸得发皱。
“下一站，国贸 ——” 地铁广播里嘞女声刚落，人群就跟潮水一样涌过来，我被挤在车门和一个穿西装嘞男人之间，简历被压得变了形。男人嫌恶地推了我一把：“挤啥挤？没长眼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磨破袖口嘞羽绒服，又看了看他锃亮嘞皮鞋，把到嘴边嘞 “是你先推我嘞” 咽了回去。这是我这个月第五次去面试，每次都要穿过大半个北京，从南城嘞出租屋到东边嘞写字楼，光地铁就要坐一个半小时。
面试嘞律所叫 “宏图”，在国贸写字楼嘞 28 层。我站在大厅里，看着玻璃门上自己嘞倒影 —— 头发是前几天在小区门口十块钱剪嘞，衬衫是林晓去年给我买嘞打折款，裤脚还沾着早上赶地铁时溅嘞泥点。前台姑娘上下打量我一番，递过来登记表时，眼神里嘞轻视藏都藏不住。
等了四十分钟，才轮到我进去。面试官是个戴金丝眼镜嘞男人，手指在我嘞简历上敲得哒哒响：“成人高考考上嘞政法大学？”
“是，但我专业课成绩全年级前三，还在法律援助中心做过两年志愿者……” 我赶紧补充。
“志愿者？” 他嗤笑一声，把简历推回我面前，“我们要嘞是能拉来客户嘞律师助理，不是帮农民工讨薪嘞活菩萨。你在县城废品站待过？这种背景，客户见了都得吓跑。”
我攥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背景不代表能力，我……”
“中了，” 他打断我，按下内线电话，“前台，送这位先生出去。”
走出宏图律所嘞大门，冷风裹着雪沫子往脖子里灌，我站在天桥上，看着下面川流不息嘞车水马龙，突然觉得可无力。我掏出手机，想给林晓打个电话，却看到她发来嘞消息：“陈野，我妈住院了，医生说要做手术，得五万块。”
我嘞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林晓家在农村，爸妈都是农民，五万块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我赶紧回消息：“别着急，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我摸了摸兜里嘞银行卡，里面就三千多块，是我这个月省下来嘞生活费。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路过一家便利店，看到里面嘞泡面在打折，三块五一桶。我走进去，买了两桶，坐在靠窗嘞位置，用开水泡上。
热气模糊了我嘞眼镜，我看着窗外嘞雪，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我想起高中时攥着被踩烂嘞录取通知书，想起在工地被王老板骂得狗血淋头，想起张磊甩在我脸上嘞那个耳光 —— 我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改变命运，可到头来，还是连五万块嘞手术费都拿不出来。
“小伙子，你咋了？” 旁边一个捡瓶子嘞老奶奶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没事儿，奶奶。”
“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老奶奶坐在我对面，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嘞苹果，“吃个苹果吧，甜着呢。我儿子以前也在北京打工，后来生病了，我就来这儿陪他，现在他好了，回老家开店了。”
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真嘞很甜。“奶奶，谢谢你。”
“人这一辈子，谁没个难嘞时候？挺过去就中了。” 老奶奶拍了拍我嘞手。
那天黑喽，我回到出租屋，翻遍了所有嘞抽屉，把能卖嘞东西都找了出来 —— 二手手机、旧电脑、还有我攒了很久嘞那本《水浒传》。我把这些东西挂在网上卖，又给以前在工地认识嘞老乡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活干。
老乡说：“有个楼盘要通宵守材料，一天两百，干不干？”
“干！” 我一口答应。
接下来嘞半个月，我白天去面试，黑喽去楼盘守材料。守材料嘞地方是个简易棚子，没有暖气，黑喽冷得睡不着，我就裹着被子在棚子里来回走。有一回，遇到几个小偷想偷钢筋，我冲上去跟他们搏斗，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是附近嘞保安赶来，才把小偷赶走。
保安大哥看着我，叹了口气：“你这小伙子，不要命了？”
“这些钢筋值好几万，丢了我赔不起。” 我抹了抹脸上嘞血。
就这样，半个月下来，我攒了三千块，加上卖东西嘞钱，一共凑了八千块。我把钱转给林晓，又给她发消息：“我还在想办法，你别担心。”
林晓回消息：“陈野，你别太累了，钱嘞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就在我快要绝望嘞时候，之前在法律援助中心认识嘞张老师给我打电话：“陈野，我们律所招实习律师，你要不要来试试？虽然工资不高，但能接触到真案子。”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中！张老师，我明天就去！”
张老师嘞律所叫 “民生”，在一个老写字楼里，办公室很小，只有五个律师。面试我嘞时候，张老师看着我嘞简历，笑着说：“我记得你，上次帮农民工讨薪，你做得很好。我们律所虽然小，但都是做实事嘞，你要是想来，明天就可以上班。”
“谢谢张老师！” 我鞠了一躬。
上班第一天，张老师给了我一个案子：“一个闺女被公司拖欠工资，还被辞退了，你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拿着案卷，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真正嘞案子，我一定要做好。
我找到那个闺女，她叫小敏，刚毕业不久，在一家传媒公司做助理。“他们说我试用期不合格，把我辞退了，还不给我发工资。” 小敏哭着说。
“你有劳动合同吗？” 我问。
“没有，他们没跟我签。” 小敏低下头。
我陪着小敏去公司要工资，老板态度可恶劣：“她试用期不合格，凭啥要工资？赶紧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就算是试用期，也得发工资，这是法律规定嘞。” 我拿出劳动法条文给老板看。
“法律？我这儿就是法！” 老板把条文扔在地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真想骂他一句 “你鳖孙懂不懂法”，但我忍住了。我把小敏拉到一边，对她说：“我们去劳动监察大队投诉，一定能要回工资。”
接下来嘞一个月，我陪着小敏跑劳动监察大队，收集证据，写投诉材料。终于，在劳动监察大队嘞调解下，公司给小敏发了工资。
小敏拿着工资，对我千恩万谢：“陈律师，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咋弄了。”
我看着小敏嘞笑容，心里暖暖的。这就是我想做嘞事 —— 用法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嘞人，让他们感受到公平和正义。
那天黑喽，我给林晓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林晓在电话里笑着说：“陈野，我就知道你能中！我妈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太好了！” 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挂了电话，我站在出租屋嘞窗前，看着外面嘞灯光，心里充满了希望。虽然我现在还很穷，还住在破旧嘞出租屋里，但我知道，我正在朝着我嘞梦想一步步靠近。
第五章 职场里的鳖孙规则
在民生律所待了三个月，我才明白，原来律师这个行业，不像我想嘞那么简单。
张老师虽然人好，但律所嘞合伙人李律师，是个十足嘞势利眼。他每天穿着名牌西装，开着豪车，嘴里挂着嘞都是 “大客户”“大案子”，对我们这些实习律师，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有一回，我跟着李律师去见一个客户。客户是个房地产老板，姓刘，肚子挺得老高，说话嘞时候，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李律师在他面前，笑得跟个哈巴狗样：“刘总，您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一定帮您搞定，保证让您满意。”
刘总瞥了我一眼，对李律师说：“这是你助理？看着挺年轻啊。”
“是，刚毕业嘞，很能干。” 李律师赶紧说。
吃饭嘞时候，刘总让我给他倒酒，我不太会喝酒，但还是硬着头皮倒了。刘总喝高兴了，开始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说他认识多少大人物，还说：“现在这社会，啥法律不法律嘞，有关系才是硬道理。”
我忍不住说：“刘总，法律是公平嘞，不管有没有关系，都得遵守法律。”
刘总嘞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李律师赶紧打圆场：“刘总，小孩儿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然后偷偷踩了我一脚，示意我别说了。
回到律所，李律师把我骂了一顿：“陈野，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客户说啥你就听着，别瞎插嘴！我们是靠客户吃饭嘞，得罪了客户，你担得起责任吗？”
“可他说嘞不对，法律不是他说嘞那样。” 我反驳道。
“对不对不是你说了算！” 李律师指着我鼻子，“在这个行业里，你得学会变通，不能死脑筋！不然你永远也混不下去！”
我攥紧拳头，真想骂他一句 “你这根本不是当律师，是给人当舔狗嘞”，但我忍住了。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儿，我需要积累经验。
从那以后，李律师再也没带我见过客户。我每天嘞工作，就是整理案卷、复印材料、跑法院送文件，有时候还要帮他买咖啡、取快递，活像个打杂嘞。
有一回，我整理案卷嘞时候，发现一个案子有问题。案子是李律师负责嘞，一个交通事故案，被告是刘总公司嘞司机。案卷里嘞证据，有很多漏洞，明显是伪造嘞。
我拿着案卷去找张老师：“张老师，这个案子有问题，证据是伪造嘞。”
张老师看了看案卷，叹了口气：“我知道。刘总是我们律所嘞大客户，李律师也是没办法。”
“可伪造证据是违法嘞啊！” 我急了。
“陈野，我知道你正直，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张老师拍了拍我嘞肩膀，“这个案子你别管了，交给李律师处理吧。”
我看着张老师，心里可失望。我以为律所是维护正义嘞地方，没想到也有这么多鳖孙规则。
那天黑喽，我在出租屋里喝了很多酒。林晓打来电话，听出我心情不好，问我咋了。我把事情告诉她，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陈野，我知道你很难受，但你不能放弃。你要记住，你嘞梦想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嘞人，只要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能改变这些不好嘞规则。”
林晓嘞话，像一束光，照亮了我心里嘞黑暗。我知道，我不能因为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我要坚持我嘞原则，做我认为对嘞事。
过了几天，法院给律所打电话，说那个交通事故案要开庭了，让我们准备好证据。李律师让我把伪造嘞证据送到法院，我拿着证据，心里可纠结。我知道，要是把这些证据送上去，被告就会胜诉，原告嘞权益就会受到侵害。
我站在法院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能这么做。我回到律所，把证据放在李律师嘞办公桌上：“李律师，这个证据是伪造嘞，我不能送过去。”
李律师气得脸色发青：“陈野，你想干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想干，但我不能做违法嘞事。” 我看着他，“这个案子，我们应该重新收集证据，实事求是地处理，而不是伪造证据。”
“实事求是？” 李律师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法官吗？没有刘总嘞案子，律所咋运营？你咋拿工资？”
“我可以不拿工资，但我不能违背我嘞良心。” 我坚定地说。
这时候，张老师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律师，对李律师说：“老李，陈野说得对，伪造证据是违法嘞，我们不能这么做。这个案子，我们重新处理，要是刘总不满意，这个客户我们可以不做。”
李律师愣住了，他没想到张老师会帮我。“老张，你疯了？刘总一年给我们律所带来多少收入，你不知道吗？”
“收入重要，但良心更重要。” 张老师说，“我们是律师，不是骗子，要是连我们都不遵守法律，那还有谁会相信法律？”
李律师气得摔门而出。张老师看着我，笑着说：“陈野，好样嘞。以后这个案子，就交给你负责，我相信你能做好。”
我看着张老师，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张老师。”
接下来嘞一个月，我重新收集证据，走访了事故现场，找到了目击证人。在开庭嘞时候，我把真实嘞证据呈给法官，有理有据地为原告辩护。最后，法官判决被告赔偿原告嘞损失。
原告是个老太太，她握着我嘞手，哭着说：“陈律师，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咋弄了。”
我看着老太太嘞笑容，心里暖暖的。我知道，我做嘞是对嘞。
这件事之后，李律师再也没找过我嘞麻烦。虽然他还是对我冷冰冰嘞，但至少，他不敢再做违法嘞事了。
我在民生律所待了一年，学到了很多东西。我知道，职场里有很多不好嘞规则，但只要我坚持我嘞原则，坚守我嘞良心，就一定能走下去。
有一天，张老师找我谈话：“陈野，你很有天赋，也很正直。我觉得你可以试着独立接案子了，或者，你也可以考虑自己开个律所。”
我愣住了：“自己开律所？我没那么多钱啊。”
“钱嘞事可以慢慢凑，最重要嘞是，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决心。” 张老师说，“我相信你，只要你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我看着张老师，心里充满了信心。是啊，我为啥不能自己开律所呢？我要开一个真正为老百姓服务嘞律所，一个没有鳖孙规则嘞律所。
那天黑喽，我和林晓一起吃饭，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她。林晓笑着说：“陈野，我支持你！虽然会很难，但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成功。”
我握着林晓嘞手，心里充满了希望。我知道，将来嘞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我不怕。因为我有林晓，有我嘞梦想，有我不服输嘞劲头。
第六章 张磊的阴招和我的拳头
就在我准备筹钱开律所嘞时候，张磊突然出现了。
那天，我在律所整理案卷，前台姑娘说有个叫张磊嘞人找我。我愣了一下，心想他咋会找到这儿来。
张磊走进来，穿着名牌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笑着说：“陈野，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现在都成律师了。”
我看着他，心里可不舒服：“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张磊坐在我对面，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我现在在我爸嘞公司做副总，负责法律事务。听说你要开律所？正好，我们公司有很多法律业务，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
我皱了皱眉：“你爸嘞公司？是做啥嘞？”
“房地产啊，” 张磊得意地说，“现在房地产可赚钱，我们公司有很多项目，需要律师帮忙处理合同、纠纷啥嘞。要是我们合作，我保证你能赚大钱。”
我想起之前遇到嘞刘总，心里顿时明白了。张磊找我合作，肯定没啥好事。“对不起，我对房地产嘞案子不感兴趣。”
张磊嘞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陈野，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在学校，我让着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现在给你一个赚钱嘞机会，你还不珍惜？”
“我珍惜嘞是法律嘞公平和正义，不是你所谓嘞赚钱机会。” 我看着他，“要是你爸嘞公司合法经营，不需要我也能做好；要是不合法，就算给我再多嘞钱，我也不会帮你。”
“你他娘嘞找死！” 张磊猛地站起来，伸手就要打我。
我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他嘞手腕：“张磊，这儿不是学校，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报警。”
张磊用力挣脱我嘞手，恶狠狠地说：“陈野，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嘞！”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知道，张磊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嘞几天，我都很小心，生怕他会找我嘞麻烦。
果然，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
我之前接了一个案子，是帮一个农民工讨薪。农民工叫老周，在张磊爸嘞公司干活，公司拖欠了他半年嘞工资，老周家里等着钱给孩子治病。我帮老周收集证据，写起诉状，准备开庭。
就在开庭嘞前一天，老周突然给我打电话，哭着说：“陈律师，我不能告了，他们说要是我敢告，就不让我儿子上学了。”
我心里一紧：“老周，你别怕，他们这是威胁你，是违法嘞。我会帮你，保证你儿子能上学。”
“没用嘞，陈律师，” 老周叹了口气，“他们找了学校嘞校长，校长说要是我不撤诉，就把我儿子开除。我儿子学习很好，我不能毁了他嘞前途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张磊这鳖孙，竟然用孩子来威胁老周！我赶紧给老周打电话，让他别撤诉，我来想办法。
我找到张磊，他正在酒吧里喝酒，身边围着几个狐朋狗友。“陈野，你咋来了？是不是想通了，要跟我合作？” 张磊笑着说。
“你为啥要威胁老周？还不让他儿子上学？” 我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
“威胁他咋了？” 张磊喝了一口酒，“谁让他不识抬举，敢告我爸嘞公司？我告诉你，陈野，识相嘞就赶紧让他撤诉，不然，我还有更狠嘞招。”
“你别太过分了！” 我握紧了拳头。
“过分？我还有更过分嘞呢！” 张磊站起来，凑近我嘞耳朵，“你那个女朋友林晓，在医学院附属医院实习对吧？我已经跟他们院长打过招呼了，要是你不撤诉，就让她实习不合格，毕不了业。”
我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打在张磊嘞脸上。张磊没防备，被我打倒在地，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他娘嘞敢打我？” 张磊爬起来，就要还手。他身边嘞狐朋狗友也围了过来，想帮他。
我毫不畏惧，摆出打架嘞姿势：“你们谁敢上来？我今儿个就跟你们拼了！”
这时候，酒吧嘞保安赶了过来，把我们拉开了。张磊捂着鼻子，恶狠狠地说：“陈野，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嘞！”
我看着张磊嘞背影，心里又气又急。我不怕他找我嘞麻烦，但我担心林晓。要是因为我，林晓毕不了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赶紧给林晓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林晓在电话里很平静：“陈野，你别担心我，我会跟院长解释清楚嘞。我们不能因为他嘞威胁就放弃，老周还等着我们帮他讨薪呢。”
“可是……”
“没有可是，” 林晓打断我，“陈野，你还记得我们嘞梦想吗？我们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嘞人，不能因为一点困难就退缩。就算我毕不了业，我也不后悔。”
我听着林晓嘞话，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晓晓，谢谢你。”
“我们是一家人，谢啥嘞。” 林晓笑着说。
第二天，我还是带着老周去法院开庭了。张磊嘞爸也来了，他坐在被告席上，脸色很难看。在法庭上，我把张磊公司拖欠工资、威胁老周嘞证据一一呈给法官，有理有据地为老周辩护。
法官听了我嘞辩护，又看了看证据，最后判决张磊嘞公司支付老周嘞工资，还要赔偿老周嘞损失。
老周拿着判决书，激动得哭了：“陈律师，谢谢你，谢谢你！我儿子有救了！”
我看着老周嘞笑容，心里暖暖的。虽然我知道，张磊不会放过我，但我不后悔。我做了我认为对嘞事，维护了法律嘞公平和正义。
开庭结束后，张磊嘞爸走到我面前，冷冷地说：“陈野，你有种。但你记住，在这个城市里，我们张家想收拾你，易如反掌。”
“我不怕你们，” 我看着他，“只要我还做律师一天，就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
回到律所，张老师看着我，笑着说：“陈野，好样嘞。我就知道你不会退缩。”
“张老师，谢谢你嘞支持。” 我说。
“不用谢，” 张老师说，“你让我看到了年轻律师嘞担当和正义。以后，不管遇到啥困难，我都会支持你。”
那天黑喽，我和林晓一起去吃火锅。林晓笑着说：“陈野，我今儿个跟院长谈了，院长说会调查这件事，不会因为张磊嘞话就让我实习不合格。”
“太好了！” 我激动地抱住林晓。
“陈野，” 林晓看着我，认真地说，“我们以后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困难，但只要我们一起面对，就没有解决不了嘞问题。”
我点点头，紧紧地抱着林晓。我知道，将来嘞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挑战，但我不怕。因为我有林晓，有我嘞梦想，有我不服输嘞劲头。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实现我嘞梦想，开一家真正为老百姓服务嘞律所，让法律嘞阳光照亮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