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攥着典当铺刚换的银元，在圣约翰大学门口等布林。她穿着月白旗袍，发梢别着珍珠发卡，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商会公子。“尚，” 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我要订婚了，你凑不齐的嫁妆，他能给。” 那晚，尚 * 在黄浦江畔灌下整瓶烧刀子，恍惚间看见布林的婚车驶过，红绸子像道血痕。​

第二世・千禧年校园​

尚啃着馒头在篮球场边看布林投篮，她的白球鞋沾着草屑，笑起来有两个梨涡。他打三份工攒钱买情侣手链，却在圣诞夜撞见布林靠在富二代怀里，手链戴在对方手腕上。“尚，” 她低头绞着衣角，“你连房租都要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把准备好的苹果塞进垃圾桶，果皮在雪地里滚出暗红的印子。​

第三世・赛博未来​

尚用最后一笔信用分兑换虚拟花束，全息投影里的布林穿着流光裙，身后站着持黑卡的高管。“检测到尚先生资产低于标准，” 系统机械音响起，“布林女士已解除情感绑定。” 他看着投影里布林和高管的虚拟婚礼，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份 ID 上，“绿帽标记” 已累计到第 9999 次。窗外的霓虹闪得刺眼，他想起第一世黄浦江的浪，原来万次轮回，不过是把同一把刀，反复捅进同一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