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晚风裹着凉意,卷过 CBD 高耸的写字楼群时,22 楼的技术部还亮着大半灯火。江文喆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连续熬了三天的项目攻坚,让他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江工,还没走啊?” 前台传来轻柔的声音,刘芳雨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姜茶走过来,白色的职业裙衬得她身姿纤细,发间的珍珠发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江文喆抬头,目光扫过她手里的杯子,喉结动了动:“还有点收尾工作,你怎么也没下班?”
“帮行政整理完季度报表,刚准备走,看你们部门灯还亮着,就顺道泡了杯姜茶。” 刘芳雨把杯子放在他桌角,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最近降温,总熬夜容易感冒。”
这是江文喆和刘芳雨的第三次正式交集。他是技术部新调来的项目负责人,而她是行政部的文员,前两次不过是在电梯里的点头问好,和部门对接时的简单沟通。可此刻,姜茶的暖意在空气里散开,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竟让他紧绷的神经松缓了几分。
“谢谢。”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姜味驱散了些许疲惫,“你住得远吗?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刘芳雨愣了愣,随即笑着摇头:“不用啦,我家就在附近的小区,走路十分钟就到。倒是你,也别熬太晚了。”
说完,她便抱着文件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江文喆望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姜茶,心里莫名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悸动。
那之后,两人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江文喆会在早餐时间,顺手给刘芳雨带一份她爱吃的红豆包;刘芳雨会提前帮江文喆整理好项目对接的资料,省去他不少麻烦。部门聚餐时,同事起哄让江文喆喝酒,刘芳雨会悄悄替他挡下,笑着说 “江工还要赶项目,喝多了影响工作”;他加班晚了,总能在前台看到她留的一份温热的宵夜,有时是一碗馄饨,有时是两个包子,旁边还会贴着一张便签,写着 “记得趁热吃”。
心动的开关,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傍晚被彻底按下。那天江文喆要去邻市见客户,临走前发现车钥匙落在了办公室,而倾盆大雨已经封锁了整座城市。他站在写字楼门口一筹莫展,就看见刘芳雨撑着伞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备用伞。
“我听前台说你没带伞,就回家取了把备用的。” 她跑得有些急,额角挂着汗珠,裙摆也被雨水打湿了一角,“客户那边要是着急,要不我送你去车站?我刚学会开车,技术还行。”
江文喆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没让她送,却接过了那把伞,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同时僵了一下,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谢谢你,刘芳雨。”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睛。
刘芳雨避开他的视线,耳根悄悄泛红,只摆摆手说 “小事而已”,便转身跑进了雨里。
项目顺利结束那天,江文喆订了市中心那家口碑极好的西餐厅,在下班时拦住了刘芳雨。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礼盒,紧张得手心冒汗:“项目能顺利完成,多亏了你一直帮忙,我订了餐厅,想请你吃顿饭,顺便…… 有句话想跟你说。”
刘芳雨看着他郑重的模样,心跳漏了一拍,轻轻点了点头。
西餐厅里灯光柔和,舒缓的音乐在空间里流淌。江文喆给她切好牛排,又把礼盒推到她面前:“其实从你给我送姜茶那天起,我就……” 他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她,“刘芳雨,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礼盒被打开,里面是一枚简约的银戒指,戒指内侧刻着 “Y&Z” 的缩写。刘芳雨的眼眶瞬间热了,她看着江文喆眼里的真诚,用力点头:“我愿意。”
江文喆松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将戒指轻轻套进她的无名指,大小刚刚好。他的掌心温热而有力,包裹着她的手,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恋爱后的日子,少了校园恋爱的青涩,多了成年人的温柔与默契。江文喆会在她生理期时,提前准备好暖宝宝和红糖水,推掉所有应酬回家陪她;刘芳雨会在他压力大时,拉着他去江边散步,听他吐槽工作里的烦心事,再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 “一切都会好的”。
他们会在周末窝在家里,江文喆研究新的编程软件,刘芳雨在旁边织围巾,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会在节日里一起去逛夜市,他给她买糖画,她给他挑小挂件,手里的零食和彼此的手,都攥得紧紧的;会在深夜加班回家后,一起煮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着昏黄的灯光,分享一天里的喜怒哀乐。
跨年那晚,两人站在江边看烟花。当绚烂的烟火在夜空绽放时,江文喆从身后抱住刘芳雨,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说:“以前总觉得写字楼的日子枯燥又重复,直到遇见你,才发现连加班的夜晚,都变得有意义了。”
刘芳雨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她知道,从那杯深秋的姜茶开始,她和江文喆的故事,就已经写下了最温柔的序章,而往后的岁岁年年,都会是未完待续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