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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识魂录(第一卷:深宫疑影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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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玉阶寒​

永安二十七年,冬。​

皇城的雪下了已有三日,琉璃瓦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白,像是给这座威严的宫城裹了层素纱。长乐宫的窗棂上凝着冰花,纹路细碎如蛛网,苏清寒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指尖轻轻拂过冰花,凉意透过指尖渗进骨缝里,却远不及她眼底的清冷。​

识海里,沈砚之的魂体正缓缓舒展。这是他附身在苏清寒身上的第三日,从最初的魂体溃散、只能勉强依附,到如今能清晰感知这具身体的温度与触感,他花了整整两夜才适应。此刻,他正透过苏清寒的眼睛看着窗外 —— 庭院里的那株老梅开得正盛,花瓣上落着雪,红白相衬,美得有些寂寥。​

“公主,今日是贵妃赵氏设宴的日子,按规矩,您需去御花园赴宴。” 贴身宫女云袖端着一碗温热的姜茶走进来,声音轻细,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伺候苏清寒已有五年,深知这位公主虽性情冷淡,却极重礼数,即便不受宠,也从不会失了皇家体面。​

苏清寒收回拂过冰花的手,接过姜茶。瓷碗温热,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开,却没驱散识海里沈砚之传来的一丝凝重:“赵氏突然设宴,怕是不怀好意。她是丞相赵德安的女儿,三皇子赵瑾的生母,而镇国公 —— 您的外祖父,生前最是制衡赵德安的势力。如今镇国公病逝,我又战死雁门关,她定是想趁机拿捏您。”​

苏清寒垂眸吹了吹姜茶,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她自然知道赵氏的心思,自外祖父半年前离世,这宫里的人看她的眼神便多了几分轻蔑与算计。她小口啜饮着姜茶,姜味辛辣,却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我知道。但她毕竟是贵妃,设宴又是以‘姐妹叙旧’为名,我若不去,反倒落了她‘不敬长辈’的话柄。”​

沈砚之的魂体在识海里轻轻浮动,像是一阵温和的风:“您放心,我会时刻留意。若有异动,我会立刻提醒您。”​

辰时三刻,云袖为苏清寒换上一身月白色的襦裙。裙角绣着几枝暗纹寒梅,针脚细密,是苏清寒生母生前留下的旧物。云袖看着镜中素净的身影,忍不住低声道:“公主,要不要换件艳色些的衣裳?今日赴宴的公主们定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您穿得这般素净,怕是会被人笑话。”​

苏清寒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清丽,却因常年独居深宫显得有些苍白。她抬手抚上发间的碧玉簪 —— 那是外祖父送她的及笄礼,簪头雕着一朵小巧的梅花,温润的玉质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不必,” 她声音清冷,“我本就不喜张扬,素净些也好。”​

识海里的沈砚之看着镜中这张脸,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镇国公府见过的苏清寒。那时她才十五岁,跟着外祖父在后院练剑,穿着一身劲装,眼神清亮,虽也清冷,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鲜活。如今不过三年,深宫的寒凉竟已磨去了她眼底的光,只留下一片沉静如潭的冷。​

“公主,车驾备好了。” 云袖的声音拉回了苏清寒的思绪。​

苏清寒点头,起身向外走去。长乐宫离御花园甚远,需乘马车前往。车帘放下,隔绝了外面的风雪,车厢里铺着厚厚的锦垫,暖炉里燃着银丝炭,却依旧驱不散苏清寒心头的寒意。她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识海里却响起沈砚之的声音:“公主,您还记得三年前雁门关大捷,镇国公带着您去军营劳军的事吗?”​

苏清寒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当然记得。那时她跟着外祖父来到雁门关,沈砚之穿着银甲,身姿挺拔地站在军营前迎接,阳光洒在他的甲胄上,晃得人睁不开眼。他给她递了一杯温热的马奶酒,声音爽朗:“公主殿下,尝尝我们边关的酒,暖身子。”​

那时的沈砚之,是大胤的战神,是无数将士敬仰的将军。可如今,他却成了一缕寄人篱下的魂灵,连触碰阳光的资格都没有。​

“记得,” 苏清寒在识海里轻声回应,“那时你还说,要护大胤河山百年无虞。”​

沈砚之的魂体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可我终究没能做到。雁门关那一战,我还是败了。”​

苏清寒没有接话。她知道,沈砚之的 “败”,绝非能力不足。外祖父临终前,曾拉着她的手,气息微弱却眼神急切:“寒儿,沈砚之的死不对劲…… 粮草、奇兵…… 这里面有问题…… 你一定要查清楚……” 那时她只当是外祖父悲痛过度,胡言乱语,可如今沈砚之的话,却让她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

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抵达御花园。车帘被掀开,一股寒风夹杂着梅花的香气涌了进来。云袖扶着苏清寒下车,只见御花园里早已布置妥当 —— 湖心亭周围挂着红色的宫灯,雪地里铺着厚厚的红毯,几位穿着华丽的公主正围在赵氏身边说笑,笑语声顺着风飘过来,却透着几分刻意的热闹。​

赵氏穿着一身石榴红的宫装,头戴金步摇,正端着酒杯与二公主苏清月说话。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苏清寒,立刻笑着招手:“清寒妹妹,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过来,姐姐给你留了好位置。”​

周围的公主们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苏清寒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轻蔑,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 谁都知道,苏清寒如今是没了靠山的孤女,赵氏故意在这种场合叫她,定是没安好心。​

苏清寒敛了敛神色,提着裙角走上前,依着宫规屈膝行礼:“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她的声音清冷,不卑不亢,既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失礼之处。​

赵氏上前虚扶了一把,指尖触碰到苏清寒的衣袖时,故意顿了顿,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妹妹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她的目光扫过苏清寒的衣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清寒妹妹,许久不见,怎么还是这般冷淡?听闻你近日闭门不出,莫不是还在为镇国公的事伤心?”​

这话看似关切,实则诛心。镇国公是因 “旧疾复发” 去世,可宫中流言四起,说镇国公是因不满皇帝对赵氏一族的纵容,忧愤而亡。赵氏此刻提起,既是提醒苏清寒 “你已无靠山”,也是在暗示她 “莫要记恨皇家”。​

苏清寒垂眸,指尖轻轻捏着丝帕的一角。丝帕是素色的,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寒梅,是她昨夜亲手绣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识海里沈砚之的魂力微微波动,想来是替她不平。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依旧清冷无波:“外祖父寿终正寝,侄女自当缅怀,只是不敢过于哀恸,免得惹父皇烦心。”​

这话既表达了对祖父的敬重,又点明了自己 “顾全大局”,堵住了赵氏想要借题发挥的嘴。​

赵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她抬手示意宫女呈上一个锦盒,锦盒是紫檀木做的,上面镶嵌着细碎的宝石,一看便价值不菲。“妹妹倒是懂事,” 赵氏轻笑一声,目光扫过苏清寒素净的衣饰,“只是这宫里不比宫外,太过素净,倒显得父皇亏待了你。” 她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对羊脂玉镯,玉质温润,流光溢彩,在宫灯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这对玉镯是西域贡品,姐姐赏你,也算沾沾喜气。”​

宫女捧着锦盒走到苏清寒面前,玉镯的寒气透过锦盒传过来,让苏清寒的指尖微微一麻。就在这时,识海里的沈砚之突然传来急促的警示:“公主,不可碰!这玉镯上淬了巫蛊之毒,是匈奴巫蛊术里最阴毒的‘蚀骨蛊’,与我后背箭伤的毒素同源!”​

沈砚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魂体在识海里剧烈波动。他永远忘不了雁门关那一战,后背中箭时的剧痛,以及毒素顺着血脉蔓延的冰冷 —— 那种毒素会悄无声息地侵蚀人的五脏六腑,让人日渐衰弱,最终在痛苦中死去,且死后查不出任何痕迹。赵氏竟将这种毒用在一个公主身上,心肠何其歹毒!​

苏清寒的指尖微顿,抬眸时,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她自幼跟着外祖父读书,外祖父曾给她看过一本《西域巫典》,里面记载过 “蚀骨蛊” 的特征 —— 淬毒的器物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寒,且在暗处会泛出极淡的幽蓝光泽。她借着宫灯的光仔细看去,果然在玉镯的内侧看到了一丝微弱的蓝光,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她没有去接锦盒,反而微微侧身,避开了宫女的手。她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贵妃娘娘厚爱,只是清寒素来不爱佩戴饰物,恐辜负了娘娘的心意。”​

赵氏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她没想到苏清寒竟敢当众拒绝她的赏赐,这不仅是不给她面子,更是在暗示她 “赏赐不安好心”。周围的公主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

二公主苏清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此刻忍不住开口打圆场:“妹妹也真是,贵妃娘娘一片好意,你怎么能拒绝呢?这玉镯多好看啊,戴在手上定是衬得你肤色更白。”​

苏清寒没有看苏清月,依旧对着赵氏屈膝行礼:“并非清寒不识抬举,只是清寒自小体弱,外祖父曾叮嘱过,不可佩戴过于寒凉的饰物,否则会引发旧疾。还望娘娘恕罪。”​

这话半真半假。她的确自小体弱,却也没到不能戴玉镯的地步。她之所以这么说,既是为了拒绝,也是为了试探 —— 若赵氏真的 “关心” 她,定会顺着台阶下;若赵氏心怀歹意,定会继续逼迫。​

果然,赵氏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几分:“妹妹倒是性情淡然。只是这玉镯寓意吉祥,妹妹若是不收,倒显得生分了。” 她的目光带着压迫感,死死地盯着苏清寒,像是在逼她就范。​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连风吹过梅花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云袖站在苏清寒身后,紧张得手心冒汗,想要开口替苏清寒辩解,却被苏清寒用眼神制止了。​

就在这时,苏清寒忽然抬手,捂住了心口,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她的身体微微晃动,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云袖急忙上前扶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公主,您怎么了?”​

识海里的沈砚之立刻会意,暗中催动一丝微弱的魂力。这丝魂力顺着苏清寒的血脉游走,让她的气息变得紊乱,脉搏也变得微弱 —— 在外人看来,她的确像是突发恶疾。​

“许是昨夜受了寒,有些不适,” 苏清寒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依旧保持着体面,她对着赵氏屈膝行礼,“臣妾先行告退,望娘娘恕罪。”​

赵氏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她本想借着玉镯的事拿捏苏清寒,却没想到苏清寒竟用 “生病” 来脱身。她咬了咬牙,心中暗忖:也罢,今日算她运气好,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既然妹妹身体不适,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赵氏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一丝不甘,“云袖,好生伺候你家公主,若有什么情况,立刻禀报本宫。”​

“是,谢贵妃娘娘恩典。” 云袖扶着苏清寒,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走出御花园的大门,寒风扑面而来,苏清寒的脸色才稍微恢复了一些。云袖扶着她上了马车,忍不住抱怨:“公主,那赵氏也太过分了!明摆着是故意刁难您,还好您机智,借病脱身了。”​

苏清寒靠在车壁上,闭上眼,识海里响起沈砚之的声音:“刚才多谢您反应快。赵氏的心思太歹毒,那‘蚀骨蛊’若真的沾了身,不出三个月,您便会日渐衰弱,到时候就算查出来,也无力回天了。”​

苏清寒睁开眼,看向窗外飞逝的雪景,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我知道。外祖父生前教过我辨识巫蛊之术,只是我没想到,赵氏竟敢在宫中动用这种阴毒手段。” 她顿了顿,又问,“你说,这巫蛊之术是匈奴的?寻常人根本无法接触?”​

“没错,” 沈砚之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匈奴的巫蛊术向来隐秘,只有王室和高层巫师才能掌握。赵氏一个后宫贵妃,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这种东西?她的背后,定然有人在支持。而这个人,很可能与我战死沙场的真相有关。”​

苏清寒沉默了。她靠在车壁上,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陷入了沉思。外祖父临终前的话、沈砚之的遭遇、赵氏的巫蛊…… 这些线索像是一团乱麻,在她的脑海里交织。她隐隐觉得,这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不仅关乎沈砚之的生死,更关乎大胤的安危。​

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回到了长乐宫。云袖扶着苏清寒下车,刚走进宫门,就看到庭院里的老梅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 是宫里的老园丁,姓陈,负责打理长乐宫的花草。陈园丁见苏清寒回来,忙躬身行礼:“老奴参见公主殿下。”​

苏清寒点了点头,随口问道:“陈园丁,今日怎么过来了?”​

陈园丁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他看了看左右,见只有云袖和几个小宫女,才低声道:“回公主,老奴今日在御花园打理花草时,听到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在议论…… 说要给您‘送份大礼’,让您‘永世不得翻身’。老奴放心不下,特来提醒公主,近日务必小心。”​

苏清寒心中一动。陈园丁是外祖父当年安排在长乐宫的人,忠心耿耿,只是平日里沉默寡言,很少主动与人交流。他今日特意来提醒,想来是听到了重要的消息。​

“多谢陈园丁提醒,” 苏清寒的语气柔和了几分,“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陈园丁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云袖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公主,这陈园丁倒是忠心。只是赵氏也太可恶了,竟还在谋划着害您!”​

苏清寒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寝殿。她屏退了所有宫女,独自坐在榻上。寝殿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风吹过梅枝的 “簌簌” 声。她闭上眼,识海里的沈砚之立刻传来声音:“公主,陈园丁的提醒很重要。赵氏既然敢动用巫蛊,定还有后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苏清寒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你是说,你的死,并非意外?”​

“绝不可能是意外,” 沈砚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魂体在识海里剧烈波动,“当日雁门关之战,我方兵力有五万,匈奴只有三万,且我方粮草充足,武器精良,本已将匈奴逼到了绝境。可就在决战前一日,负责押运粮草的队伍突然失踪,粮草全部被劫。更诡异的是,决战当日,匈奴突然出现一支装备精良的奇兵,绕到我军后方偷袭。这支奇兵的武器和战术,根本不是匈奴的风格,反而像是…… 大胤的军队!”​

苏清寒的心头一震。她虽然不懂军事,却也知道粮草对军队的重要性,更知道 “内奸” 对军队的破坏力。若沈砚之说的是真的,那雁门关之战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而策划这场阴谋的人,很可能就在朝中。​

“你怀疑,军中出了内奸?” 苏清寒问道。​

“不仅是军中,” 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粮草押运的路线是绝密,只有朝中少数几位大臣和军中高层知道。能截走粮草,还能调动一支‘大胤风格’的奇兵,这个人的权力定然不小。我怀疑,这背后牵扯到的,是皇位之争。”​

苏清寒沉默了。皇位之争,是宫中最凶险的漩涡。如今的太子是大皇子,性情温和却优柔寡断;二皇子是个闲散王爷,不问政事;三皇子赵瑾是赵氏的儿子,野心勃勃,背后有丞相赵德安撑腰;四皇子年幼,生母早逝;七皇子赵珩与世无争,常年驻守皇陵。若真的有人为了皇位策划阴谋,那三皇子赵瑾和丞相赵德安,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抬眸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梅枝上,很快便融化了。她的眼底第一次燃起一丝火焰,那是压抑已久的愤怒,是对真相的渴望,也是对正义的坚守:“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查下去。你的仇,外祖父的疑,我都会一一查清。”​

识海里的沈砚之看着这具清冷身体里蕴藏的坚韧,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曾以为公主都是娇生惯养、弱不禁风,只需养在深宫里,享受荣华富贵。可苏清寒却不一样 —— 她外冷内热,心如磐石,即便身处绝境,也从未放弃过希望。​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镇国公府,苏清寒跟着外祖父练剑的场景。那时她不慎摔倒,却立刻爬起来,眼神倔强地说:“外祖父,我不怕疼,我要变强,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如今的她,果然做到了。​

沈砚之的魂体在识海里轻轻浮动,声音变得柔和了几分:“公主,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已魂飞魄散,更别说查清真相了。”​

苏清寒的脸颊微微发烫,她避开识海里沈砚之的目光,轻声道:“你不必谢我。查清真相,也是为了外祖父,为了大胤。”​

寝殿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风雪声和两人之间无声的羁绊。苏清寒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识海里,有一个忠诚的魂灵,会陪着她,一起面对深宫的寒凉,一起揭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夜色渐深,长乐宫的灯依旧亮着。苏清寒坐在案前,铺开一张宣纸,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下 “真相” 二字。字迹清隽,却带着几分刚劲,像是在宣告着她的决心。识海里的沈砚之看着这两个字,心中充满了希望 —— 他知道,属于他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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