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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与他的北方粗犷汉子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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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锁与萤火・烟火

破庙旁的空地被石夯平整出一方院落,垒起半人高的土墙时,小天赐正蹲在门槛上编竹篱笆。石夯甩着沾着黄泥的手走过来,粗糙的指腹蹭过他泛红的耳根:“陈天赐,你这篱笆编得比姑娘家绣的花还密。”

“防野狗,也防你晚上偷喝我酿的桃花酒。” 小天赐仰头笑,指尖的竹篾在阳光下泛着浅黄。去年从江南带来的桃核发了芽,此刻正栽在院角,嫩叶卷着露珠,像极了阿萤当年递给他的桃花瓣。

石夯的铁匠铺就开在院门口,木招牌上是小天赐写的 “石记铁器”,笔锋还带着几分生涩。每日天未亮,铁匠铺的叮叮当当声就会准时响起,小天赐总爱端着热粥坐在门槛上看 —— 石夯赤着臂膀抡锤,汗水顺着肩胛的疤痕往下淌,落在烧红的铁坯上,蒸腾起细小的白雾。

“歇会儿。” 小天赐把粗瓷碗递过去,里面卧着两个荷包蛋。石夯一手接碗,一手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带着铁屑的温度:“昨天李大叔订的镰刀得赶出来,入秋人家要割麦子。”

午后常有邻里来串门,卖杂货的张婶总爱挎着篮子来,要么是一把新鲜的野菜,要么是几块刚烤的红薯。“天赐啊,你家石夯真是疼你。” 张婶往他手里塞红薯,眼睛瞟着里屋,“上次我看见他偷偷给你补磨破的袖口呢。”

小天赐抿着嘴笑,眼角弯成月牙。他记得石夯第一次拿针线时的模样,粗笨的手指总被针扎,却梗着脖子说 “这点小事难不倒老子”,最后还是他从旁指导,两人头挨着头,把磨破的袖口补成了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

北方的冬天来得早,第一场雪落下时,石夯把炕烧得暖烘烘的。夜里两人挤在炕上,石夯会讲他年轻时在矿场的故事,讲那些一起扛过苦难的兄弟,讲到动情处,声音就会低下去。小天赐趴在他胸口,听着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颠沛流离都成了过眼云烟。

“明年开春,咱们去江南看看阿萤吧。” 石夯忽然说,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的疤痕,“顺便给她带些北方的蝈蝈,她不是盼着吗?”

小天赐点头,鼻尖蹭着他粗糙的衣襟。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桃树苗裹着草绳,在风雪中静静伫立。他想起那年在桃林,阿萤站在村口挥手,粉色的花瓣落在她发间;想起在破庙,石夯看见他时,眼里的惊喜与哽咽。原来幸福从不是轰轰烈烈,而是有人与你共守一方院落,共听风雪,共盼春来。

开春后,铁匠铺的生意渐渐忙起来。小天赐除了编竹笼,还学着做些小零活,帮石夯打下手。有次收工晚了,两人并肩坐在门槛上,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石夯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塞进他手里 —— 是枚用铁打造成的桃花,边缘被磨得光滑,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给你的。” 石夯别过脸,耳根有些红,“看你总喜欢桃花,就琢磨着打了一个。”

小天赐攥着铁桃花,眼眶忽然发热。他抬头看向石夯,对方也正好转头看他,夕阳的余晖落在两人脸上,把彼此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暖光。铁匠铺的叮叮当当声停了,只剩下晚风拂过篱笆的轻响,还有两人心照不宣的笑意。

院角的桃树苗又抽出了新叶,嫩绿的芽尖顶着露珠,像极了当年那只萤火虫,在岁月的长河里,闪烁着不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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