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阳和东北雨姐的日常充满了东北乡村的烟火气,带着直来直去的实在劲儿和藏在细节里的温暖。
天刚蒙蒙亮,雨姐就踩着露水往鸡窝走,嘴里念叨着 “这帮小祖宗又把蛋下歪了”,郭天阳跟在后面拎着筐,顺手把院墙上歪了的玉米串扶正。等雨姐把鸡蛋往筐里一磕,金黄的蛋液滑进碗里,郭天阳已经把灶膛的火生得旺旺的,铁锅 “滋滋” 冒热气,贴饼子的面在他手里转个圈,“啪” 地贴在锅边,溅起的油星子都带着香。
白天俩人忙农活从不闲着。雨姐蹲在地里薅草,梗着脖子喊:“郭天阳你那垄草比苗还高,是打算留着喂兔子啊?”郭天阳嘿嘿笑,手里的锄头却加快了速度,临了还不忘把雨姐身边的石头捡走。歇晌时,雨姐从布包里掏出俩大馒头,夹着自家腌的辣椒,郭天阳接过来先掰一半塞给她,“你多吃点,下午还得去摘豆角。”
傍晚收工,俩人在院子里支起小桌。雨姐端上刚炖好的大骨头,油花浮在汤上,郭天阳早把蒜瓣剥好,还不忘往雨姐碗里多舀两块肉。“明天赶集,给你扯块布做件新褂子。” 雨姐啃着骨头嘟囔,郭天阳头也不抬:“不用,你上次给我做的还新着呢,不如买点五花肉,我给你做红烧肉。”
夜里躺炕上,窗外的虫鸣伴着月光进来。雨姐翻个身:“炕有点凉,你往我这边挪挪。” 郭天阳往中间靠了靠,听着身边人渐渐均匀的呼吸,伸手把被角往她那边掖了掖。
没有花哨的词儿,日子就像院里的老榆树,一天天在锅碗瓢盆、田间地头的声响里,长出扎实的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