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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戴麻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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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的修表铺挂着块褪色的蓝布帘,马家起低头拧着镊子时,总能听见布帘被风掀起的轻响。那天响得格外久,他抬头看见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站在柜台前,手里攥着块摔得表盘开裂的旧怀表,指尖沾着点泥灰。​

“能修吗?” 女孩的声音像初春刚化的溪水,带着点怯生生的颤。马家起接过怀表,黄铜表壳上刻着褪色的蔷薇花纹,指针卡在三点十四分,正是他去年学徒期满那天。他指尖顿了顿,说三天后来取。​

往后女孩总来铺子里晃悠。有时蹲在门槛上看他擦表芯,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翘起的发梢;有时揣着颗糖来,剥开糖纸塞进他手心,说奶奶让给的。马家起发现她左眼角有颗浅痣,笑起来像沾了蜜的石榴籽,甜得人心里发暖。​

修表铺的暖光渐渐有了盼头。他开始在抽屉里备着橘子糖,在她来之前把玻璃柜台擦得锃亮。有次暴雨砸得屋檐响,女孩抱着作业本冲进铺里,头发湿成一绺一绺。马家起找出自己的旧毛巾递过去,指尖碰到她耳尖时,两人都红了脸。​

怀表修好那天,女孩没来。马家起捏着擦得发亮的表壳等了整夜,蓝布帘被风吹得簌簌响,像谁在轻声叹气。直到第七天清晨,布帘突然被掀开,女孩背着帆布包站在门口,眼角的痣沾着露水。​

“我要走啦,跟奶奶去城里。” 她把怀表推回他手里,“这个留给你,下次见面再修。” 马家起看着她转身跑过巷口,碎花裙在晨光里晃成模糊的光斑,手里的怀表还带着她的温度。​

后来修表铺换了新的蓝布帘,马家起还在抽屉里备着橘子糖。每个三点十四分,他都会把那只蔷薇怀表拿出来擦一擦,指针滴答转着,像在数着重逢的日子。巷口的风还在吹,只是再掀动布帘时,他总会想起那个眼角带痣的女孩,想起她递来糖果时,指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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