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沈翊握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画纸上是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轮廓模糊,却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办公室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朦胧的光晕,突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刺痛了他的眼睛:“沈老师,还记得七年前那个雪夜吗?”
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沈翊猛地起身,打翻了桌上的颜料盘。暗红色的颜料在地面蜿蜒,宛如血迹。这时,敲门声响起,杜城抱着一摞卷宗走进来,看到沈翊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沈翊强作镇定,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他接过卷宗,试图转移注意力。卷宗里是一起离奇的地铁抛尸案,死者身份不明,全身被包裹在黑色塑料袋中,唯一的线索是死者手腕上的一串特殊纹路的手链。
沈翊戴上手套,仔细观察手链,脑海中渐渐勾勒出死者的面容。他迅速拿起画笔,笔尖在画纸上快速游走,不一会儿,一张清秀的少女脸庞跃然纸上。杜城凑过来,惊讶地说:“这也太像了!有了画像,找人就容易多了。”
就在他们准备根据画像展开调查时,沈翊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个陌生的来电,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沈老师,游戏开始了。去中心公园的湖心亭,你会看到一份惊喜。”
沈翊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借口有事,独自前往中心公园。湖心亭里,一个黑色的包裹静静地放在石桌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照片 —— 照片上,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模样,而每张照片背后,都用鲜红的字迹写着:“下一个,就是她。”
沈翊紧紧攥着照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神秘人的意图。神秘人显然对他的过去和家庭了如指掌,而且似乎在故意挑衅,想要引他入局。
回到警局,沈翊将照片的事告诉了杜城。杜城眉头紧锁:“这明显是在威胁你,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我们得尽快查出这个人的身份。”他们开始从七年前的旧案入手调查,同时继续追踪地铁抛尸案的线索。
随着调查的深入,沈翊发现地铁抛尸案的死者竟是一家珠宝店的店员,而那家珠宝店,恰好与七年前的一起珠宝抢劫案有关。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巧合?神秘人与珠宝抢劫案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沈翊再次拿起画笔,根据现有的线索,试图还原神秘人的真实面貌。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不断拼凑着零碎的画面,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画纸上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 这个面孔,竟然与七年前珠宝抢劫案的一个嫌疑人有几分相似!
沈翊和杜城调出七年前珠宝抢劫案的全部资料,发现嫌疑人名叫周岩,当年作案时戴着全脸面具,唯一露出的眼睛在监控画面里也模糊不清。但沈翊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将画纸上的脸与卷宗里仅有的几张模糊侧影反复比对,确定了二者在颧骨和下颌骨的细微角度上完全吻合。
“周岩消失后,他的社会关系却还在活动。” 杜城将一叠银行流水甩在桌上,“他弟弟周磊这七年换了三次住址,上个月突然在城西的旧仓库区租了间冷库。”
深夜的仓库区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沈翊跟着杜城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手电筒光束扫过堆积如山的黑色塑料袋 —— 和地铁抛尸案里一模一样的包装。突然,角落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一个人影撞开侧门逃窜。
“追!” 杜城拔腿就跑,沈翊却被墙角的一幅画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画布上的女人有着和他母亲相似的眉眼,脖颈处却用暗红颜料画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画架旁散落着几张泛黄的报纸,头版头条正是七年前珠宝抢劫案的报道,边角处用红笔反复写着:“沈翊,该还债了。”
沈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七年前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还是个恃才傲物的年轻画家,被神秘人用一幅未完成的画像引诱,画出了雷队长的面容。而现在,这个叫周岩的男人显然将他视为复仇对象。
“沈翊!” 杜城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焦急。沈翊转身追出去,却在巷口看到惊人的一幕:杜城正与两个蒙面人搏斗,而远处的阴影里,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正冷冷注视着他。那人举起手机晃了晃,沈翊的手机适时响起,来电显示是母亲的号码。
“喂?小翊啊,你怎么突然寄了张照片给我?” 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疑惑,“照片上是我年轻时候,你从哪找到的?”
沈翊的血液瞬间凝固。他这才明白,神秘人所谓的 “游戏” 才刚刚开始。他对着电话强装镇定:“妈,你先把照片收起来,最近别随便出门。” 挂断电话后,他握紧拳头,目光死死盯着银色面具男消失的方向。
回到警局,技术科在仓库找到的塑料袋上提取到了周磊的指纹,却没有任何关于周岩的痕迹。沈翊再次翻开七年前的卷宗,突然发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珠宝店监控录像里,周岩作案时用的那把枪,枪柄上刻着一朵玫瑰花 —— 和他收到的匿名包裹里,照片背面那朵若隐若现的红玫瑰一模一样。
“杜城,” 沈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知道该从哪突破了。” 他拿起画笔,开始描绘记忆中的那把枪,以及枪柄上的玫瑰花纹。他要通过这朵花,找到周岩的弱点,揭开这个隐藏了七年的复仇计划背后,更深的秘密。
沈翊的笔尖在画纸上勾勒出玫瑰的每一处纹路,那抹暗红仿佛有了生命,在纸面流淌。杜城凑过来,盯着画像皱起眉头:“这玫瑰看着普通,能有什么线索?”
“普通玫瑰的花瓣是三十到三十五片,可这朵有四十二片,而且纹路走向完全不同。” 沈翊指着画像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玫瑰,更像是某种标记或者暗号。”
话音刚落,警局的证物科传来消息,在地铁抛尸案死者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微量红色物质,经过检测,正是油画颜料。沈翊立刻意识到,死者生前可能接触过那幅未完成的油画,甚至可能与周岩有过正面冲突。
沈翊和杜城决定从七年前珠宝抢劫案的赃物入手调查。他们重新梳理案件,发现当时被抢走的珠宝里,有一枚玫瑰造型的胸针,价值连城,却始终未曾出现在任何销赃渠道。
就在他们准备深入调查这枚胸针时,沈翊的手机又收到了神秘人发来的信息:“沈老师,游戏进入下一关了,来南江码头,看看你能找到什么惊喜。”
南江码头,海风呼啸。沈翊和杜城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个集装箱,刚打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集装箱里,周磊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刻有玫瑰花纹的匕首,旁边放着一张字条:“这只是开胃菜,你最珍视的东西,我很快就会拿走。”
沈翊环顾四周,发现集装箱的角落有一个被破坏的监控设备。他蹲下身子,在地上发现了几颗散落的颜料颗粒,颜色与那幅油画完全一致。显然,周岩在这里留下了痕迹。
回到警局,沈翊开始分析现场的线索。他发现周磊身上的伤口角度刁钻,不像是普通人所为,凶手很可能是个左撇子。而七年前的珠宝抢劫案档案里,关于周岩的描述中,也提到他是左撇子。
正当沈翊准备进一步推理时,警局突然接到报警,沈翊母亲居住的小区发生了入室盗窃。沈翊心急如焚,立刻赶往母亲家。所幸母亲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没有受伤,但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所有关于沈翊小时候的照片都不翼而飞。
沈翊明白,这是神秘人在向他宣战。他决定主动出击,利用自己的画像天赋,根据现有的线索,画出周岩可能的行动路线和藏身之处。
在绘制过程中,沈翊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巧合。七年前珠宝抢劫案发生的地点、地铁抛尸案的现场、周磊死亡的集装箱,以及母亲居住的小区,在地图上连接起来,竟然形成了一朵玫瑰的形状。而玫瑰的中心,正是北江市的艺术博物馆,那里正在举办一场关于玫瑰主题的画展。
沈翊和杜城立刻赶往艺术博物馆。博物馆里,人来人往,看似平静。沈翊在展厅里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幅名为《血色玫瑰》的油画前停住了脚步。这幅画的笔触和那幅未完成的油画如出一辙,画中的女人正是他的母亲。
就在这时,展厅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沈老师,欢迎来到最终关卡。”
黑暗中,沈翊迅速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四周,却只看到慌乱逃窜的人群。杜城已经拔出手枪,警惕地注视着各个角落,低声说:“别轻举妄动,这地方太容易设伏。”
沈翊的目光落在《血色玫瑰》油画下方的角落,那里有一滴新鲜的颜料,颜色和周岩使用的一模一样。他蹲下身,手指刚要触碰颜料,头顶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声音。杜城反应迅速,一把将沈翊拽到一旁,一尊巨大的雕塑轰然砸在地上,溅起的碎石划破了沈翊的手臂。
“对方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沈翊按住伤口,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我们得分开找,我去二楼的储藏室,那里堆放着旧展品,适合藏身。”
杜城刚要反对,博物馆的广播突然响起,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沈老师这么着急送死吗?不如先看看这个。” 展厅的大屏幕亮起,画面里,沈翊的母亲被绑在椅子上,眼神惊恐。
“妈!” 沈翊向前冲了一步,却被杜城拦住。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这次出现的是周岩的脸,他戴着银色面具,手里把玩着那枚玫瑰胸针:“沈翊,还记得你当年画的那幅画像,是怎么毁掉一个家庭的吗?我哥哥因为你的画被警方击毙,现在,该你付出代价了。”
沈翊瞳孔骤缩,七年前的记忆再次刺痛心脏。当时他被人蒙骗,画出了雷队长的画像,间接导致了悲剧发生。而周岩显然将哥哥的死归咎于他。
“你想要什么?” 沈翊对着空气喊道。
“带着那幅《血色玫瑰》,独自到顶楼天台。否则,你就等着给你母亲收尸吧。” 声音戛然而止,屏幕陷入黑屏。
杜城按住沈翊的肩膀:“别冲动,这明显是陷阱。我们调集人手,一起上去。”
“来不及了。” 沈翊的眼神坚定,“他的目标是我,只要我上去,他就不会伤害我妈。你留在下面,继续找线索,同时保护好其他人。”
沈翊小心翼翼地朝着顶楼走去,每一步都充满危险。天台的铁门虚掩着,他推开门,夜风呼啸而过。周岩站在边缘,月光下,银色面具泛着冷光,他的左手握着一把枪,枪口对准了远处监控里沈翊母亲的方向。
“把画放下。” 周岩的声音冰冷。
沈翊缓缓将画放在地上,目光紧盯着对方:“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让你哥哥复活吗?当年我也是被人利用,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逍遥法外。”
“住口!” 周岩情绪激动,枪口晃动,“就是因为你那幅画,我哥哥才会暴露!这些年,我看着母亲因为思念他逐渐疯癫,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就在这时,沈翊注意到周岩身后的阴影里,有一个人影在慢慢靠近。是杜城!他立刻明白,杜城偷偷绕到了天台另一侧。
“周岩,你看看这枚胸针。” 沈翊突然说道,同时微微侧身,给杜城制造机会,“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枚胸针从来没有出现在销赃市场?因为它根本不是赃物,而是当年幕后黑手给你哥哥的信物,目的就是让他当替死鬼!”
周岩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一瞬间,杜城猛地扑向周岩,两人在天台上扭打起来。沈翊趁机冲过去,想要抢夺周岩手里的枪。混乱中,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子弹擦着沈翊的耳畔飞过,在天台围栏上迸出火星。周岩被杜城死死压制在地,手枪滑落到沈翊脚边。他刚要弯腰去捡,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一辆黑色面包车冲破博物馆后门的警戒线,径直朝天台方向驶来。
“是接应的人!” 杜城大喊。沈翊顾不上捡枪,转身挡在周岩身前。面包车急刹停住,车门猛地拉开,三个蒙着面的男人举着钢管冲了出来。沈翊迅速扫过他们的身形比例和走路姿态,脑海中瞬间勾勒出三个人的面部特征 —— 这三人,正是七年前珠宝抢劫案的其他团伙成员。
“周岩,你以为自己是复仇者,其实不过是棋子!” 沈翊拽起瘫坐在地的周岩,指着冲来的蒙面人,“当年策划抢劫的不是你哥哥,而是他们!那枚胸针是用来陷害他的!” 周岩浑身颤抖,银色面具下发出压抑的呜咽。
杜城已经与蒙面人缠斗在一起。沈翊护着周岩退到角落,余光瞥见面包车后厢露出半截红色油画框 —— 正是那幅《血色玫瑰》。他突然意识到,周岩根本没拿走画,真正想得到这幅画的另有其人。
“你哥留下的最后一幅画,是不是藏在这幅画里?” 沈翊猛地扯开画布,果然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素描。画面上是一群戴着玫瑰面具的人,其中一人的轮廓,竟与沈翊七年前画的雷队长画像高度重合。
枪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警车的鸣笛声。支援警力赶到时,蒙面人已被制服,周岩却趁乱挣脱束缚,抢过沈翊手中的素描,疯了般冲向天台边缘:“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周岩!” 沈翊飞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你哥哥的画里还有线索!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就在这张画上!” 周岩的身体僵住,月光下,沈翊注意到素描边缘用铅笔写着一串数字 —— 正是母亲居住小区的门牌号。
救护车的蓝光刺破夜幕时,沈翊在医院见到了平安无事的母亲。她颤抖着递来一个信封:“有个戴帽子的人让我交给你。” 信封里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雷队长与一群人站在艺术馆前,每个人胸前都别着玫瑰胸针。
杜城举着证物袋走来:“在周岩身上搜到这个。” 袋子里是半截断裂的银色面具,内侧刻着 “Artemis”—— 希腊神话中的狩猎女神,也是沈翊七年前画展的主题。沈翊的手指抚过刻痕,突然想起艺术馆储藏室里,那幅未完成的油画背面,同样出现过这个单词。
“幕后黑手就在艺术馆的人当中。” 沈翊将照片和素描拼在一起,目光锁定在照片角落的女人身上。她戴着墨镜,嘴角却露出一抹熟悉的微笑 —— 正是艺术馆馆长接待他们时,镜片反光中一闪而过的弧度。
深夜的艺术馆格外阴森。沈翊和杜城悄悄潜入馆长办公室,在保险柜里发现了一本加密相册。翻开第一页,是周岩哥哥的照片,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不听话的棋子,就该被舍弃。” 而最后一页,是沈翊母亲的照片,配文是:“终于轮到你了,沈老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灯突然亮起。馆长倚在门口,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枪,枪口对准沈翊:“不愧是天才画像师,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
馆长的高跟鞋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她慢条斯理地转动手枪,镜片后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利刃:“知道为什么七年前我能让你乖乖画出雷队长的画像吗?因为你骨子里就是个渴望被认可的艺术家,只要给你足够诱惑,什么底线都能打破。”
沈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七年前那个神秘电话里温柔的女声与眼前的面容重叠。他注意到馆长右手无名指上的玫瑰纹身,和周岩哥哥素描里的图案如出一辙。“你是‘玫瑰组织’的创始人。” 沈翊沉声道,“当年珠宝抢劫案不过是你们洗钱的幌子,雷队长发现了真相,所以你们要除掉他。”
“聪明。” 馆长扣动扳机的手指微曲,“可惜雷队长太谨慎,我们只能借你的手。不过你比想象中棘手,居然能从一幅画追到现在。” 她突然冷笑,“看到相册最后一页的暗格了吗?”
杜城悄悄将手伸向腰间的配枪,却被馆长用枪尖指住:“别动,杜警官。你们以为控制住周岩那群小喽啰就赢了?” 她扬了扬手机,屏幕上实时播放着沈翊母亲被转移的画面,“整个艺术馆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 ——”
沈翊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用颜料画的玫瑰图腾:“你说我是渴望被认可的艺术家,那这幅临时创作,你觉得能打几分?” 馆长的瞳孔骤然收缩,沈翊趁机将藏在袖口的荧光粉甩向她的脸。
“你!” 馆长慌乱后退,抬手揉眼睛的瞬间,杜城飞扑上前夺枪。混乱中,沈翊抓起桌上的相框砸向监控摄像头,玻璃碎裂的声响里,他摸到相册暗格里的 U 盘。当警察冲入房间时,馆长正被杜城按在地上,而沈翊已经将 U 盘插入电脑 —— 里面是 “玫瑰组织” 二十年的犯罪记录,包括雷队长生前最后一段监控视频。
画面里,雷队长戴着玫瑰胸针与馆长激烈争吵:“你居然利用无辜的画家!当年的抢劫案根本是自导自演,那些珠宝根本没丢!” 馆长的笑声阴森:“雷队,你太天真了,艺术和犯罪一样,都是强者的游戏。”
三个月后,沈翊站在重新布展的艺术馆里。周岩哥哥的素描被装裱在显眼位置,旁边是他新画的肖像 —— 那是根据监控复原的,雷队长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杜城抱着卷宗走进来,嘴角挂着难得的笑意:“玫瑰组织的余孽全落网了,市局要给咱们记功。”
沈翊的目光落在窗外,夕阳将云层染成玫瑰色。手机突然震动,是母亲发来的照片:她正在老年大学学画画,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玫瑰旁边写着 “儿子教的第一笔”。他摩挲着口袋里雷队长的警徽复制品,那是结案时杜城送他的 —— 或许真正的赎罪,不是困在过去的阴影里,而是让真相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