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站在城头，远眺着远处的战场，心中思绪万千。

战场上，妖族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而人族修士们则是拼死抵抗，寸步不让。

陈平安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一座高台上，那里站着几个身影，正是妖族的几位大圣。他们居高临下，指挥着妖族大军，眼中满是对人族的不屑与杀意。

"为何敢怒不敢言？"

一个声音从陈平安身后传来，他转身一看，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文圣。

陈平安连忙行礼："见过先生。"

文圣摆了摆手，示意陈平安不必多礼，然后走到陈平安身边，也望向远处的战场。

"你看那些妖族大圣，他们高高在上，视我人族如蝼蚁，肆意杀戮，却无人敢言。" 文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这就是为何敢怒不敢言。"

陈平安沉默不语，他知道文圣说得对。在妖族的强势面前，人族确实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被动防守。

"可是先生，我们真的就只能这样被动挨打吗？" 陈平安终于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文圣看了陈平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有此心，很好。但是你要记住，敢怒不敢言，不仅仅是因为实力不足，更是因为我们心中有太多的顾虑。"

"顾虑？" 陈平安疑惑地问道。

"不错。" 文圣点头道，"我们顾虑的是整个族群的安危，顾虑的是身后的亿万生灵。正是因为这些顾虑，我们才不敢轻举妄动，不敢与妖族正面抗衡。"

陈平安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乡，想到了那些在妖族铁蹄下挣扎的百姓，心中一阵绞痛。

"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这样忍气吞声下去吗？" 陈平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文圣笑了笑："忍气吞声？不，我们要做的是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总有一天，我们会让妖族知道，人族不是好欺负的。"

"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 陈平安问道。

文圣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了远方的天空，轻声说道："当我们心中的顾虑不再是顾虑，当我们的实力足以与妖族抗衡，那一天自然就会到来。"

陈平安顺着文圣的目光望去，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战场上传来，只见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将乌云都撕开了一道口子。

"那是……" 陈平安惊讶地看着那道金光。

"那是剑气长城的护城大阵被攻破了。" 文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妖族终于开始全力进攻了。"

陈平安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先生，我想去战场上看看。"

文圣看着陈平安，点了点头："去吧，但是记住，不要冲动。"

陈平安行礼后，转身离去。

文圣看着陈平安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为何敢怒不敢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人族的怒火，是可以燎原的。"

说完，文圣也转身离去，只留下城头那猎猎作响的旗帜，在风中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