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户的那天，陈默提前半小时到了会议室，手里攥着写满笔记的笔记本，指腹把纸页边缘蹭得发皱。李依雯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见他这副紧张模样，从包里掏出一瓶薄荷糖递过去：“别慌，跟着我节奏来，记不住的先录音，会后我们一起整理。”

客户是做医疗器械的张总，一进门就笑着打趣：“依雯，这次带了新人啊？” 李依雯侧身让出位置，把陈默推到前面：“这是我们团队的陈默，后续这个项目的日常对接会由他主要负责，今天带他来熟悉下流程。”

陈默深吸一口气，按照提前演练的内容做自我介绍，话到一半突然忘词，手心里的汗瞬间浸湿了笔记本。李依雯不动声色地接过话头，自然地把话题引到项目进度上，一边讲解方案，一边用眼神示意陈默翻找对应的资料。轮到张总提问时，李依雯故意停顿两秒，给陈默留出回答的时间，见他犹豫，才轻声补充，既没让场面冷下来，也给了他台阶。

会谈结束后，张总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小伙子挺认真，就是太紧张了，多跟依雯学学，以后肯定能独当一面。” 陈默红着脸点头，目送张总离开后，才松了口气，对着李依雯小声说：“刚才差点搞砸了，还好有你。”

“第一次都这样。” 李依雯靠在走廊的玻璃窗上，翻看着陈默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客户的喜好、项目的重点，甚至还有她平时说话的语气技巧，忍不住笑了：“笔记做得挺详细，下次可以试着主动提些自己的想法，不用总怕出错。”

回去的路上，陈默坐在副驾驶座上，把会谈录音导出来，一边听一边补记笔记，遇到没听懂的地方就立刻问李依雯。路过超市时，李依雯让他停车：“晚上想吃什么？奖励你今天没怯场。” 陈默抬头看了眼她，小声说：“还是吃番茄牛腩吧，我这次肯定能把食材准备好，不打翻酱油了。”

晚饭时，陈默果然没再出错，不仅把葱姜切得整整齐齐，还提前查了炒糖色的技巧，站在旁边看着李依雯烹饪，时不时递上需要的调料。李依雯尝了一口牛腩，点头称赞：“进步不小，看来是下了功夫。” 陈默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了老师表扬的学生，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牛腩：“那下周的项目复盘会，我能试着做汇报吗？”

李依雯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当然可以，不过汇报 PPT 要自己做，遇到问题我们一起改。” 陈默用力点头，拿出手机开始列 PPT 的大纲，灯光下，他的眼神里少了之前的依赖，多了几分坚定。

一周后的项目复盘会上，陈默站在投影幕前，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语速平稳，逻辑清晰地汇报了项目进展，甚至提出了两个优化建议，让在场的同事都眼前一亮。散会后，李依雯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温水：“做得不错，下次可以更自信点。” 陈默接过水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谢谢你，依雯，我觉得自己好像慢慢能跟上你的节奏了。”

李依雯看着他，嘴角也扬起一抹浅笑：“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项目要一起做。”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就像他们未来的路，虽然偶尔会有风雨，但只要一起往前走，就总能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