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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九霄:曦帝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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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罪证确凿​

萧策回京后的第三日,夜色如墨,长乐宫的偏门被轻轻叩响三声。影卫统领一身玄衣,面罩轻纱,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盒,躬身进入殿内时,靴底还沾着京郊的夜露。他将木盒置于案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难掩的激动:“公主,太子近半年的汤药残渣均已核验,每一份都检出‘寒心草’成分。此草生于极寒之地,外形与普通甘草相似,少量服用只会让人面色萎黄、咳嗽不止,极易被当作体虚症状,可若是每日掺入汤药,不出三年,心脉便会如被寒冰啃噬,再无医治可能。”​

沈惊曦指尖抚过紫檀木盒的纹路,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她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叠放着泛黄的药渣纸包,每个纸包上都贴着标注日期的标签,还有一张泛黄的脉案副本,上面有几处明显的篡改痕迹,墨迹与原笔体截然不同。“李太医呢?” 她抬眸,眼中寒光如淬了冰的利刃。​

“已在京郊的‘望竹别院’找到。” 影卫统领回道,“皇后派了三名心腹看守,我们夜里潜入时,李太医正被绑在柴房,手腕被麻绳勒得血肉模糊,却还死死护着怀里的一本医案 —— 那是他偷偷记录的太子用药真相。”​

沈惊曦霍然起身,玄色宫装裙摆扫过案角的烛台,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她即刻命人备上最快的马车,又让青禾取来一件厚实的披风,亲自裹在身上,便带着两名影卫直奔京郊。望竹别院的柴房里,借着微弱的月光,沈惊曦看到蜷缩在角落的李太医:须发皆白,脸上满是伤痕,唯有一双眼睛,在看到她时,突然迸发出光亮,随即老泪纵横,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双腿被绑,重重摔在地上。​

“公主…… 老臣对不住先皇后,对不住太子啊!” 李太医捶着地,哭声嘶哑,“五年前,皇后派人绑了老臣的妻儿,把刀架在我孙儿脖子上,逼我在太子的汤药里加寒心草。先皇后察觉太子身体不对劲,私下召我问话,我不敢说,只劝她多保重身体。可没过多久,皇后就派人来传旨,说先皇后突发恶疾,让我去诊治 —— 我到的时候,先皇后已经没气了,嘴角还留着黑血,分明是中了剧毒!”​

沈惊曦蹲下身,扶起颤抖的李太医,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语气却异常坚定:“李太医,您的苦衷,我明白。如今,只要您愿意在父皇面前道出真相,我不仅能保您妻儿平安,还会奏请父皇,恢复您太医院院判的职位。这笔血债,我们必须一起讨回来。” 李太医望着沈惊曦眼中的决绝,重重点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老臣愿往!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还先皇后一个清白!”​

次日早朝,金銮殿的龙涎香似乎都压不住空气中的紧张。沈惊曦身着绣着凤凰纹样的朝服,手持紫檀木盒,身后跟着身形佝偻却眼神坚定的李太医,一步步走入大殿。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有好奇,有质疑,也有隐晦的敌意。​

“儿臣有事启奏父皇!” 沈惊曦走到殿中,声音清亮,“儿臣近日查到,太子殿下的旧疾,并非天生,而是有人长期在汤药中下毒所致!”​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皇后猛地从凤椅上站起身,金饰步摇撞得叮当作响:“沈惊曦!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的脉案都是太医院审定的,你一个公主,竟敢质疑太医院的诊断?”​

“皇后娘娘别急着反驳。” 沈惊曦打开木盒,将药渣纸包和脉案副本一一呈上,“这些是太子近半年的汤药残渣,均检出‘寒心草’;这是被篡改的脉案,墨迹与原笔体不符,太医院的几位老臣都能辨认。至于证人 ——” 她侧身让开,李太医上前一步,跪地叩首:“老臣李谨,叩见陛下!皇后娘娘以老臣家人性命相要挟,逼老臣在太子汤药中添加寒心草,还毒杀先皇后,篡改脉案!老臣罪该万死,但恳请陛下为太子、为先皇后做主!”​

皇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指着李太医,声音尖利:“你…… 你是假的!李太医早就告老还乡了,你是沈惊曦找来的骗子!”​

“皇后娘娘,您还记得坤宁宫的地牢吗?” 沈惊曦目光如刀,直刺皇后,“先皇后薨逝当日,负责为她煎药的宫人,被您关在地牢五年,日日受刑,却始终没被您灭口。如今,影卫已将她从地牢中救出,此刻就在殿外候着,要不要传她进来,与您对质?”​

永安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猛地一拍龙案:“传!即刻传那宫人进殿!”​

很快,一个衣衫褴褛、满脸伤疤的女子被扶进殿内。她一见到皇后,眼中便迸发出仇恨的光芒,跪地哭喊道:“陛下!奴婢是先皇后的贴身宫女若竹!当年,皇后娘娘的侍女拿着一包毒药,逼奴婢混入先皇后的汤药中,说若是不从,就杀了奴婢全家!先皇后喝了汤药后,不到半个时辰就腹痛不止,口吐黑血…… 皇后娘娘怕奴婢泄密,就把奴婢关在地牢,每天都派人打奴婢,想让奴婢死在里面!陛下,您要为先皇后报仇啊!”​

若竹的哭声撕心裂肺,皇后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凤椅上,眼神涣散。永安帝气得浑身发抖,龙袍的袖口都在颤抖:“好…… 好一个毒妇!竟敢谋害皇后,毒害太子,篡改宫闱!来人啊,将皇后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

禁军上前,架起瘫软的皇后。皇后被拖出殿外时,突然挣脱,朝着沈惊曦嘶吼:“沈惊曦!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人,就算我在冷宫里,也会诅咒你不得好死!” 沈惊曦望着她疯狂的背影,面无表情 —— 这五年的冷宫之苦,先皇后的冤屈,太子的病痛,早已让她对这个女人,只剩彻骨的冰冷。​

太子得知真相后,在东宫闭门不出,整日以泪洗面。三日后,他拖着病体,亲自来到金銮殿,跪在永安帝面前,递上辞位奏折:“父皇,儿臣身中剧毒,恐难担储君之责。且母后犯下如此大错,儿臣无颜面对天下百姓,恳请父皇收回太子印玺,另立贤能。” 永安帝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叹了口气,准了他的请求。​

第五章 叛乱与平叛​

储位空虚的消息传出后,京城里暗流涌动。三皇子沈惊鸿被禁足三月期满,刚出府就直奔丞相府。丞相柳成安是他的舅父,两人在书房密谈至深夜,烛火燃到天明。​

三日后的凌晨,京郊的驻军突然异动,数千士兵手持兵器,朝着皇宫方向进发。城门守将试图阻拦,却被叛军将领斩杀,鲜血染红了城门。很快,皇宫外就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

长乐宫的侍卫匆匆来报时,沈惊曦正在临摹兵法。她放下毛笔,神色平静,只淡淡吩咐:“传萧策即刻来见,另外,让影卫守住皇宫的各个偏门,不准放一个叛军进来。”​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萧策就身着铠甲,手持长枪,大步走入殿内。他身上还沾着血迹,显然是刚从宫门厮杀回来:“公主,叛军已包围皇宫,领头的是三皇子和柳丞相,他们宣称要‘清君侧,除奸佞’,直指公主您。禁军已在宫门死守,但叛军人数众多,恐怕撑不了多久。”​

“慌什么。” 沈惊曦走到墙边,展开一幅皇宫地形图,指尖落在宫门的位置,“宫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你让禁军守住宫门,多扔滚石和火油,拖延时间。我去城楼上喊话,叛军大多是普通将士,并非真心谋反,只要说动他们,叛军自会不攻自破。”​

萧策有些担忧:“公主,城楼上危险,叛军的箭矢无眼……”​

“越是危险,越要去。” 沈惊曦拿起一旁的佩剑,系在腰间,“你忘了,我在冷宫里,跟着老侍卫学过几招防身术,不会有事的。”​

城楼上,风很大,吹得沈惊曦的朝服猎猎作响。下方的叛军阵中,三皇子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金色铠甲,高声喊道:“沈惊曦!你妖言惑主,陷害母后,逼退太子,妄图夺取储位!今日我带大军前来,就是要清了你这个奸佞,还朝堂一个清明!”​

沈惊曦冷笑一声,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遍两军阵前:“沈惊鸿,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勾结丞相,发动叛乱,不过是想趁储位空虚,夺取皇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柳丞相早就暗中联络了西域的部落,答应他们若你登基,就割让边境三城 —— 你这是要卖了永安王朝的江山!”​

叛军将士闻言,顿时骚动起来。他们大多是农家子弟,参军是为了保家卫国,可不是为了帮三皇子谋逆,更不是为了让西域部落夺走家乡。沈惊曦见状,继续喊道:“诸位将士!你们皆是永安的忠臣,若此刻放下武器,既往不咎!若有能斩杀叛军将领者,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但若是执迷不悟,继续跟着三皇子谋反,他日平定叛乱,定诛九族!”​

萧策也率领禁军在宫门内喊话:“兄弟们!别被三皇子骗了!他就是个想夺权的乱臣贼子!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

叛军阵中,越来越多的士兵放下了武器。一个领头的校尉犹豫片刻,突然挥刀砍向身边的叛军将领,高声喊道:“我等愿降!请公主殿下饶命!”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叛军阵前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投降声。​

三皇子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疯狂,拔出佩剑就要冲向城门:“一群废物!我杀了你们!” 可他刚冲出去两步,就被萧策一箭射中小腿,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下来。禁军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

丞相府内,柳成安得知叛乱失败的消息后,看着满室的金银珠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他拿起桌上的毒酒,一饮而尽,临死前,还死死攥着一枚刻着 “柳氏宗祠” 的玉佩 —— 他终究,还是没能让柳家权倾朝野。​

叛乱平定后,永安帝亲自来到长乐宫。看着眼前从容收拾奏折的女儿,他突然发现,这个曾经被他遗忘在冷宫里的嫡女,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娇蛮的小公主,而是一个能撑起江山的栋梁。他拍了拍沈惊曦的肩膀,语气带着愧疚,也带着欣慰:“惊曦,这些年,是父皇对不起你。以后,这永安的江山,父皇就交给你了。”​

几日后,金銮殿上,永安帝颁布旨意:“嫡长公主沈惊曦,聪慧果敢,平定叛乱,护国安民,朕意已决,立沈惊曦为永安王朝太子,钦此!”​

沈惊曦跪地接旨,双手接过明黄的圣旨,指尖微微颤抖。她抬起头,望着龙椅上的父皇,望着殿下文武百官的跪拜,眼中闪烁着泪光 —— 这泪光里,有隐忍多年的委屈,有复仇成功的快意,更有对未来的坚定。​

第六章 凤驭九霄​

此后三年,沈惊曦以太子身份辅佐永安帝处理朝政。她穿着太子朝服,每日清晨便到御书房批阅奏折,常常忙到深夜。为了改革吏治,她亲自微服私访,查出了十余名贪赃枉法的官员,将他们绳之以法,百姓拍手称快;为了减轻赋税,她力排众议,废除了沿用多年的 “人头税”,改为 “亩税”,让贫苦百姓得以喘息;为了加强边防,她奏请永安帝,让萧策率领禁军前往边境,修筑防御工事,多次击退西域部落的入侵。​

朝堂上,起初还有些老臣质疑女子当政,可看着沈惊曦一系列的举措让永安王朝日益强盛,质疑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心的敬佩。就连曾经反对她的礼部尚书,都在朝会上上奏:“太子殿下仁政爱民,雄才大略,实乃永安之福!”​

永安三十五年,永安帝病重,躺在病榻上,握着沈惊曦的手,断断续续地说:“惊曦…… 父皇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这江山…… 交给你,父皇放心……” 说完,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永安帝驾崩的消息传出后,举国哀悼。而接下来的登基大典,则是永安王朝最盛大的仪式。​

登基大典当日,天还未亮,沈惊曦就被宫女们唤醒。她换上了重达数十斤的龙袍,龙袍上用金线绣着九条腾飞的巨龙,每一针每一线都极尽奢华。宫女们为她戴上帝冕,十二串珠旒垂在眼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沈惊曦一步步走上太和殿的台阶,台阶两旁,是手持旌旗的禁军,他们身着铠甲,神情肃穆。殿内,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排列,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当她走到龙椅前,转身面对众人时,司仪高声喊道:“新帝登基,百官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回荡在太和殿上空,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沈惊曦坐在龙椅上,珠旒后的目光扫过殿下文武百官,扫过殿外的蓝天白云,心中百感交集。​

她想起了冷宫里的五年,想起了鸣玉宫的寒风,想起了先皇后临终前的嘱托;想起了金銮殿上与皇后的对峙,想起了城楼上与叛军的喊话,想起了深夜里批阅奏折的疲惫。那些艰难的日子,那些咬牙坚持的时刻,都化作了此刻的荣耀。​

沈惊曦抬手,示意众人平身。她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遍整个皇宫,也传遍了永安王朝的每一寸土地:“朕,沈惊曦,今日登基为帝,定当以民为本,励精图治,护永安江山永固,保百姓安居乐业!朕在此立誓,若有负江山,负百姓,愿受天谴,遗臭万年!”​

话音落下,殿内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萧策站在武将队列的最前方,望着龙椅上的沈惊曦,眼中满是敬佩 —— 他知道,一个属于女帝的盛世,即将拉开帷幕。​

沈惊曦坐在龙椅上,望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容。她知道,登基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无数的挑战等着她:朝堂上的暗流,边境的威胁,百姓的期盼…… 但她不怕。她会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执掌这万里江山,让永安王朝在她的手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让天下人都知道,女子不仅能驭九霄,更能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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