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白炽灯在球台镀上冷光时,耿梵茗总在角落看刘莎莎练球。后者握杆的手骨节分明,俯身时马尾扫过肩背,每次推杆前会轻叩台呢三下 —— 那是她们之间的暗号。
“今天节奏乱了。” 刘莎莎收杆时,耿梵茗递过拧开的矿泉水,瓶身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上周世锦赛半决赛,刘莎莎最后一杆失误,是耿梵茗在休息室默默递上热毛巾,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却陪她坐到天明。
此刻刘莎莎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虎口因常年记谱生出的薄茧:“下周决赛,你还来吗?” 耿梵茗望着她眼底映出的球灯,像碎了片的星子。
决赛那日,耿梵茗在观众席举着写有 “莎莎” 的灯牌。当最后一颗 9 号球落袋,刘莎莎穿过欢呼人群奔向她,在她耳边轻语:“第三下叩击,是说我爱你。” 场馆的喧嚣里,只有她们听见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