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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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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三年的长安初雪,染白了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程咬金刚从洛阳战场归来,马槊上的血痂尚未褪尽,便被秦王李世民拉去参加宗亲宴。他一身玄甲未卸,腰间铜铃随步履轻响,在满殿锦衣玉食中显得格格不入。​

“程将军好身手!” 清脆的赞叹从梅树后传来。​

程咬金转头,见一身月白锦袍的少年正捡拾地上的青梅,发间别着枝半开的红梅。那是宁王李成器 —— 彼时还叫李承隽的皇孙,刚因诗作得赏,正躲在廊下透气。少年指尖抚过梅枝,忽然笑问:“听闻将军在洛阳城下,一槊折断敌将长枪?”​

“不过是些粗浅功夫。” 程咬金耳尖微红,下意识摩挲马槊柄。他虽出身名门,却惯了沙场粗语,面对这般清雅少年竟有些局促。李承隽却上前两步,指尖轻点槊身缠绳:“这马槊缠的是岭南鲛绡吧?韧性能护得枪杆不断,将军倒是细心。”​

这话戳中了程咬金的隐秘心事 —— 这鲛绡是他早年护乡时,受一位孤老所赠,据说浸过梅露,能安神定魂。他正欲开口,殿内传来呼唤,李承隽抓起一把青梅塞给他,转身时红梅落了一枝在他甲胄上。​

第二章 烽火・尺素传情​

次年开春,程咬金随玄甲军出征宋金刚。寒夜营中,他摩挲着李承隽所赠的青梅核,忽闻帐外有异动。警觉间却见信使递来绢帕,上面是清秀字迹:“闻君遇雪,梅枝可暖?” 旁缀着朵墨画寒梅。​

此后三年,沙场烽火不绝,两人的书信却从未间断。程咬金在信中画战场地形,标注哪里的野梅开得最盛;李承隽则寄来京城见闻,抄录新得的唐诗,那句 “郎骑竹马来” 旁,特意画了个持槊的小人。​

武德七年,程咬金在洺水之战中被流矢所伤。昏迷间似见李承隽执灯而来,指尖抚过他伤口时,带着熟悉的梅香。醒来时枕边放着伤药,还有张字条:“何当共剪西窗烛,盼君凯旋。” 笔迹微颤,想来是听闻他重伤时所书。​

“待平定天下,便陪你看遍长安梅。” 程咬金在回信末尾,重重画了枝盛放的红梅。​

第三章 宫变・梅下盟誓​

玄武门之变前夜,长安城内暗流涌动。程咬金奉命守卫秦王府,却见李承隽乔装成侍卫而来,怀中藏着密诏副本。“太子党欲对秦王不利,这是他们的部署。” 少年声音发颤,却将密诏紧紧塞给他,“我已设法稳住东宫守卫,你速去报信。”​

程咬金握住他冰凉的手,甲胄的寒意与少年掌心的温热相触。“此去凶险,你……”​

“我身为皇孙,当守大唐安宁。” 李承隽抬头,月光落在他眼底,“若你能活下来,记得明早去太液池畔,那里的梅开得正好。”​

那夜厮杀惊天动地,程咬金手持马槊冲锋在前,甲胄上溅满鲜血,却始终护着怀中的密诏。天快亮时,他浑身浴血赶到太液池,见李承隽正站在梅树下,白袍染霜,手中捧着温热的粥。​

“我说过,等你回来。” 李承隽笑起来,梅香漫过血腥味,“以后无论朝堂如何变幻,我都与你共进退。”​

程咬金放下马槊,上前将他拥入怀中。梅枝轻颤,落了两人满身花瓣。​

第四章 盛世・白首相伴​

贞观年间,程咬金封卢国公,居凌烟阁第十九位。李承隽虽因避嫌改名李宪,却常以探友为名来访。两人常在府中种梅,春日赏梅,冬日煮酒,将 “共剪西窗烛” 的期盼,过成了寻常岁月。​

有人曾劝李承隽避嫌,毕竟武将与宗亲过从甚密易遭猜忌。他却指着院中的梅树笑道:“程将军是国之柱石,我与他相知相惜,何惧人言?” 程咬金听闻后,次日便在府中立起 “梅盟碑”,刻下 “君臣相知,生死不负”。​

高宗年间,程咬金晚年出征西突厥,临行前李承隽亲自为他整理马槊。“此去路途遥远,记得带些梅干,可解乏。” 他将绣着梅纹的锦囊系在槊柄上,“我在长安等你,看今年的第一枝梅开。”​

程咬金归来时虽遭贬谪,却毫不在意 —— 他跨进府门,见李承隽正站在梅树下,手中捧着新酿的梅酒,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笑着朝他伸出手。​

“欢迎回家。”​

那年长安的梅开得极盛,覆盖了府中青石路,也覆盖了两人相伴的岁月。后来有人见卢国公府的梅树上,常系着两枝交缠的红梅,风一吹,便似有铜铃轻响,伴着细碎的笑语,漫过了盛唐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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