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瓦达威与哈吉威的故事放在校园背景里,那份喜欢便多了几分青涩的朝气,藏在晨读的铃声、图书馆的书架间,还有操场旁的梧桐树下。
瓦达威是高二(3)班的 “艺术生预备役”,课桌右上角总堆着半开的素描本,课间总爱趴在走廊栏杆上,对着楼下的花坛写生。他画过春日里冒芽的柳枝,画过秋日里铺满银杏叶的小径,却总在落笔时,不自觉地把线条往某个方向倾斜 —— 那是高二(1)班教室的窗户,哈吉威常坐在窗边的位置。
哈吉威是年级里小有名气的 “文科之星”,每次月考的作文都会被当作范文张贴,班会课上分享读书心得时,连讲台上的老师都会忍不住点头。她不像其他女生那样爱聚在一起聊八卦,午休时总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图书馆三楼靠窗的座位,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
瓦达威第一次对哈吉威心动,是在开学初的运动会上。那天他作为后勤组成员,推着装满矿泉水的小车在操场边缘穿梭,突然看到跑道旁的哈吉威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被撞倒的指示牌。风把她的马尾辫吹得晃了晃,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仔细擦去指示牌上的泥土,嘴里还小声念叨着 “可别再倒了,不然大家该迷路了”。那一刻,瓦达威手里的推车仿佛生了根,他看着阳光下女孩认真的侧脸,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连素描本里空白的纸页,都好像有了想要描绘的轮廓。
从那以后,瓦达威的 “偶遇” 变得频繁起来。早自习前,他会特意绕到(1)班教室旁的楼梯,就为了和抱着作业本的哈吉威打个照面;每周三下午的美术课,他会提前去画室占靠窗的位置,因为能看到隔壁文学社活动时,哈吉威站在黑板前分享诗歌的身影;甚至连放学路上,他都会放慢骑车的速度,跟在哈吉威身后,看着她书包上挂着的小企鹅挂件轻轻摇晃。
他的喜欢藏在细节里:知道哈吉威喜欢喝图书馆楼下便利店的热可可,每个降温的早晨,他都会提前买好,悄悄放在她常坐的书桌一角,附上一张画着小太阳的便签;听说她要参加全市的作文比赛,他跑遍了书店,把获奖作文集和散文选整理好,夹在她班级的信箱里;看到她因为数学考试失利而闷闷不乐,他会在晚自习后,把自己整理的错题笔记放在她的自行车筐里,扉页上画着一只咧嘴笑的小熊,写着 “别难过,你超厉害的”。
哈吉威不是没察觉这份特别的心意。当热可可连续出现第三周时,她在便签上写下 “谢谢,很好喝”,贴回了便利店的冰箱上;收到作文集时,她在班级信箱里放了一颗包装精美的奶糖;看到错题笔记那天,她在晚自习后叫住了瓦达威,递给他一本崭新的速写本,轻声说:“我看你总用旧本子画画,这个给你。”
那天傍晚,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瓦达威攥着速写本,指尖微微发烫,他看着哈吉威眼底的笑意,突然鼓起勇气说:“下次…… 下次美术课,我想画你,可以吗?” 哈吉威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风把她的声音吹得很轻,却清晰地落在瓦达威心里:“好啊。”
校园里的喜欢,就像春天里悄悄发芽的种子,不需要轰轰烈烈,只需一点阳光、一丝微风,就能在心底慢慢生长,等着某天,开出满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