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夜带着凉意,训练馆里却蒸腾着热浪。吴京赤着上身趴在垫子上,后腰那道旧伤像盘踞的蜈蚣。在古铜色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放松,京。”低沉嗓音带着非洲鼓般的共振一双深色巧克力色的大手按上他的背脊。sam,队里新来的康复师,来自肯尼亚的前奥运理疗师。
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精准按压着紧绷的腰椎。吴京咬住嘴唇,把闷哼咽回去。汗水沿着脊椎沟滑落,被那双大手不着痕迹地抹去。
“太硬了。”sam的中文带着其妙的口音,每个字都像在舌尖揉过,“你这里——”指尖顶住凸起的硬物,“装着多少根钢筋?”
吴京低笑着“够造个坦克的”手突然加重力道,他猝不及防溢出喘息。Sam 俯身靠近,热息喷在他耳后:“坦克不需要下腰动作,但你需要”
椰油混着薄荷的气息笼罩下来。吴京闭上双眼,听见自己的心跳砸在垫子上。那双能拧开瓶盖的大手,此刻正温柔地碾碎他每一寸防御。
第二天治疗时下了雨。Sam 把他堵在器材室门口。雨水沿着卷曲的发梢滴落。在锁骨汇成深色的小溪。“他们说你从不喊疼”Sam 的拇指蹭过他嘴角的旧伤,“但我会听身体说话”吴京抬眼瞪他,却被笼罩在对方的阴影里。
Sam 比他高半个头。肩膀宽的能挡住整个窗户的光。战狼突然成了被笼住的兽。
“让开!”“不”
手腕被按在墙上,Sam 的膝盖顶进他两推之间。训练馆外传来队员的笑闹声。隔着一道门板。像另一个世界。
“你每天晚上七点会揉右肩,”Sam 的鼻尖几乎碰到他了,“阴雨天会偷吃止疼药,看动作片时左腿会无意识抖动——”另一只手突然抚上他大腿的旧伤,“这里,子弹取出来的那年,你哭了吗?”
吴京呼吸骤停,那些被铁血外壳包裹的脆弱在这个非洲男人面前突然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