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书都印错,竟无人知晓。我终究是个懦夫,不配英雄谈吐。当你说“这世间,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我竟在心底冷笑——若真如此,为何你的眼中总蓄着将雨未雨的云?
我们像两艘相撞的船,在命运的暗礁上粉身碎骨。你赠我的誓言,原是缚心的锁链,而我的回礼,是亲手将锁链锻成匕首,刺向自己的咽喉。若深情必须用死亡句读,我愿以血为墨,在你掌心写一封诀别书。
后来我才懂,你是我命里的劫数,是四月天空猝不及防的裂帛声。那些未说出口的话,碎成漫天柳絮,落在每一个春日的坟头。
像每一滴酒回不到最初的葡萄,我回不到年少。青春是仓促的书卷,我还没来得及批注,墨迹已被岁月晒干。你问我为何总在深秋写诗?因为落叶是大地最坦率的自白——它们用凋零教我,何为“放下”。
我们都在时光里溺水,有人挣扎着上岸,有人甘愿沉沦。而我的救赎,是将心事折成纸船,任其漂向来世。若你遇见它,请拆开看看:里面没有悔恨,只有一瓣干枯的玫瑰,和半句未写完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