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是无数根针刺进大脑。
你也这样,对吧。她笑着问他。他没有回答,看她的手,她的睫毛,缺失的痒痒挠。
要清醒点吗,她招呼他来一同坐下。孟夏,雨前,只有闷热,无数台主机奋力工作,没有汗珠。
不要对视,蒙尘的火光,控制不住的欲望。期待的岸边拍来恐惧,大脑在防腐剂中分裂,一只红龙将纹理遍布。
樟树,电子厂,水泥墙,石榴果,紫藤,长亭,消防栓,齿轮,雷声,黑笔印,播音喇叭,水稻,挖掘机,扇叶,电灯泡,水杯口,芭蕉叶,荔枝红,木板床,茉莉清茶,朱砂,玻璃窗......
她拽着他,警戒线围着钢架床,藏着一片北极海的碎冰,去胃里掏出观音像,羞涩带给了白瓷瓶一抹红晕。两张脸同时映射,一个被埋葬,一根食指伸入插销,用一颗手雷幻灭无名指的笑。
当掌心相触,灵魂在电镀中高潮,指尖缩作一团,齐齐的把一颗丑陋的行星毁掉。脉搏还在运转,操控负荷的心跳,皮肉蹭掉,用肺泡去对抗刮胡刀,手心凝出手汗的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