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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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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陪伴

放下书本伸懒腰时,墙面上密密麻麻的便利贴像星星一样跃入眼帘。那些潦草却温暖的笔迹像涨潮的海水,漫过我记忆的沙滩。父亲在校门口探着身子张望的模样,夜里端着蜂蜜水轻手轻脚推开门的剪影,都在这月光般的字句里轻轻摇晃。

记得考级那次,竹笛在指尖不住打滑。评委皱眉的瞬间,眼泪就模糊了琴谱。母亲絮絮说着安慰的软话,父亲却只是斜倚在门框上,等我哭得抽抽搭搭,才用厚实手掌轻拍我的后背:"咱家小姑娘摔了跟头,还能躺着看星星不是?"这话让我破涕为笑。若说母亲是六月的雨,父亲便是春日的溪流,不急不缓地浸润着倔强的鹅卵石。

合唱比赛那天,聚光灯烫得人想逃。我看见他在台下远远站着,双手蜷成喇叭冲我比口型:"记得爬树摘柿子那次吗?"台下的笑声里,我突然找回了自在的呼吸。掌声响起时,那个吹着滑稽口哨的人,那个非要给我扎歪辫子的"化妆师",总把我的高光时刻染得更亮。

便利贴是我们特殊的对话本。考试前会出现"早饭在保温盒里",下雨时能找到"二楼杂物间有伞"。他的爱藏在晾温的蜂蜜水里,躲在悄悄塞进书包的暖宝宝中。偶然撞见他在厨房捣鼓新菜谱时笨拙的模样,会忽然明白,平淡里的甜才是生活最醇厚的香料。

铁盒里的旧照片会说话。军装上的绶带像朝霞铺满胸膛,正步踢得青石地面咚咚作响。母亲说他转业那年,战友们都说可惜了上好的前程。可现在的他,甘愿变成课桌旁的热茶香,变成校门口老榆树下不变的风景。除夕夜写春联时,我看到他鬓角的白霜落在红纸上——那不是落寞,是岁月缝进衣角的勋章。

有时深夜温书,窗外的月光会凝成一杯牛奶的温度。我知道在某个房间里,他正守着未眠的台灯,等我道那声老套的晚安。父爱呀,原是把刚强的铠甲都化成绕指的柔,让每段成长的旅程都连着归家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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