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苏莎娜·邦巴尔
伊斯兰历五百年,
波斯从寺院的尖塔上
眺望来自沙漠的长枪的侵犯,
内沙布尔的阿塔尔瞅着一朵玫瑰,
仿佛在沉思,而不是祷告,
他默不出声地对玫瑰说:
—我手里是你的模糊的球体。
时间使我们两个都衰老,并不知道
今天下午,我们在这个败落的花园里。
你在空气中轻灵湿润。
你一阵阵的芳香
向我衰老的面庞升腾,
那个孩子在梦中的画面里
或者早晨在这个花园里隐约看见你,
但是我比他远就感知你的存在。
你的颜色可能像阳光那么洁白,
或者像月亮那么金灿,
像胜利的剑那么橙黄坚实。
我是盲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我预见到
道路不止一条。每一件事物
同时又是无数事物。
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
天穹、宫殿、江河、天使、
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