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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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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好久之前就提过这个问题我们死后会怎么样,希望有灵魂状态把!至少我还能看到最爱的人

我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在我11年的医学院生涯及杜克大学、麻省总医院和哈佛大学的住院医生培训期间,我主要研究神经内分泌学。在取得脑血管神经外科研究员职位之后,我又在哈佛医学院做了15年的外科副教授,并一直浸淫在脑神经外科的专业领域。总体来说,我将自己奉献给了医学。我还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孩子。尽管我在工作上投入了太多时间和精力,但并没有忽略自己的家庭。我的家庭是我生命之中、工作之外的另一个福祉。我知道,从很多方面来讲,我都是一个幸运的人。

然而,在2008年11月10日,我54岁的时候,一切的运气似乎都用光了。我突然得了一种极少见的疾病,并在昏迷中度过了整整7天。在那段时间里,我的整个大脑新皮质,也就是大脑外层停工了。又或者从本质上看,它从我的身体里缺席了。大脑缺席你的身体,你就会从周围的世界缺席。作为一个神经外科医生,在过去的许多年中,我曾经听说过很多关于离奇体验的故事。故事情节大抵如此:人们在遭受了心搏停止之后,感觉在神秘世界进行了一次旅行,那里有极好的风景,还有人会与死去的亲人对话,甚至有人见到了上帝本人。毫无疑问,这些故事都很动人。但在我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觉。

在我的大脑生病之前,关于异世界体验,我大抵秉持以上观点。从某些方面来讲,我的故事对于濒死体验而言,可谓是一场完美风暴。作为一个有数十年理论研究和实践操作经验的神经外科医生,相比于正常人,我更有资格去评断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以及隐藏在背后的启示。

我要逃出去

周围是彻底的黑暗,不过这种黑暗是有形的。

想象一下,你沉入泥土之中,却能看透这泥土,这就是我的感觉。“泥土”这个说法不太恰当,或许“泥果冻”更准确一些。它是透明的,也是模糊、污脏、幽闭的,让人感到窒息。

在这里,我拥有自己的意识,却丢失了记忆和身份。就像做梦的时候,你知道发生在周围的所有事情,却不知道自己是谁,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着。

还有声音。一种深沉、充满节奏感的声音,虽然遥远,却很有力。每一股声波都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这有点像是人的心跳,但又非常不同。这种声音像是金属碰撞发出的,就好像地下有一个巨大的铁匠在不断敲打铁砧。他的敲击如此有力,敲打声穿透了大地、泥土和你。尽管你并不能确认自己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自己的躯壳,至少没有我所知道的那种实体的肉身。我只是单纯地“在那里”,存在于有声波穿过的黑暗之中。

在某一个时间点,我无法说清楚是什么时候,我意识到我的周围存在着其他一些物体。它们看起来有些像树根,又有些像巨大的、模糊的子宫中的血管。它们在黑暗中闪着暗红的光,从很高的上方一直延伸到很低的下方。看着它们,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深埋的鼹鼠或者蚯蚓一样,能看到周围树木根系纠缠而成的矩阵。

在那里待得越久,我就越觉得不舒服。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面孔从周围的泥浆中浮现出来,呻吟着、尖叫着。然后,它们又消失了踪影。我听到一阵阵喑哑的咆哮声。有时候,这种咆哮声又会变为微弱的、充满节奏感的吟唱。对我来说,这些吟唱既令人惊骇又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就好像这一切我都知道,甚至是我制造的一样。

接下来,我闻到了一种气味。这是一种排泄物混杂着血液和呕吐物的味道,是一种生物体的味道。只不过散发味道的是死亡的生物体,早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随着我的感觉越来越敏锐,我已经接近恐慌的边缘。不管我是什么,也不管我是谁,我知道自己肯定不属于这里。我需要逃出去。

这绝不是梦境

有些东西在黑暗中逐渐浮现出来。

它慢慢旋转着,放射出一缕缕白色的光。然后,在光束的正中,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一个缝隙。我眼前的已经不再是旋转的白光,而是能直接看到另一侧的一道裂缝。

我发现这个裂缝的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就飞快地动了起来。耳边是嘶嘶的声响,然后我发现自己已经穿过那个缝隙,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最美的世界。

灿烂光辉、生机勃勃、心醉神迷、极致美好……即使我将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用在它身上,似乎还是不够表达那种惊喜。这种感觉,就像出生时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一样。不是重生,也不是第二次出生,而是唯一的、第一次的震撼和喜悦。

在我下面,是一片苍翠繁茂的乡野,看起来有些像地球。这种感觉,就好像许多年后父母带你回到小时候曾待过的地方。当你在那里四处走走,各种似曾相识纷纷浮现的时候,你才意识到,在你内心深处的确是记得这里的。并且,你还会因为回到这里而感到欣喜。

我正在飞行,越过了树木和田野,也越过溪流和瀑布。到处都是人,我看到有玩耍嬉闹的孩子们,有些人正围成圆圈,唱着跳着;还有一条狗,不时地在他们身边穿梭欢跳,跟人们共享着充盈的欢乐。这是一个美丽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梦想世界……

有个漂亮的女孩儿就在我的身边。女孩儿的衣着很简单,但衣服的色彩跟周围的一切一样,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十分生动的生命力。这种色彩混合了粉蓝色和靛蓝色,又掺杂了一些柔软橙色和桃色。她看了我一眼。如果你曾见过这样的眼神,你会觉得不管发生什么,生命都是值得的了。这一眼,跟罗曼蒂克无关,跟友谊无关,而是超越了这一切……这个眼神里包含的情感,超越了地球上所有种类的爱。

她开始跟我说话了,但没有使用任何词汇。她传递给我的信息就像一阵风拂过我的身体,而我瞬间就知道这是真的。这种“真实”跟我所处的那个世界的“真实”别无二致,这不是幻想,也不是偶发的臆测。

她传递给我的信息包含了三个部分,如果翻译成地球语言的话,大概意思是:

你被爱拥抱。

你没有恐惧。

你不怕犯错。

这条信息让我得到了极大的释怀和放松。假如你倾其一生都在玩一种游戏,却始终没有完全弄懂,当某天有人将游戏规则毫不保留地教给你时,你也会感到这种彻底的放松。

“我们会向你展示很多东西。”那女孩儿说。当然这种“说”跟词汇和语言无关。她将想要传达的信息直接传递给了我,“但最后,你还是会回去的。”

对此,我只有一个疑问:回哪儿?

你是被爱着的

有什么东西拽了我一下。这种感觉不像有人抓住你胳膊那样的拉扯,而是很微妙的跟身体无关的感觉。这就像太阳躲到云彩后面,你的情绪随之发生变化那样。

我要从这个理想王国中离开了。现在我也终于明白自己将要回到何处。

我将回到刚开始这段旅程的地方,回到那个被什么东西凝视的黑暗王国。

不过这次有所不同。当我逐渐沉入黑暗中时,我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所以这一次我没有了初始时的那种恐慌。即使那扇门后的美妙乐声逐渐消失,那种沉闷的敲击声逐渐浮现,我也不再惧怕。每个成年人都曾对某些事物或地方产生抗拒,但终有一天他都会克服。那些阴郁与黑暗,那些出现又消失的脸,那些由上而下盘绕的根系,已经不会让我感到害怕。即使那个时候我还无法用语言表述,但我知道,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一个过客。

在我进入黑暗王国之后,与地球上截然不同的时间异常性再次出现。如果非要作比较的话,那么这种感觉就像你在做梦的时候挣脱了时间的限制。在梦境中,“以前”和“以后”都成了没有意义的时间名称;你可能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可事实上你还从未经历过。在这里,我的“时间”感大抵如此。但我必须说明,最早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确感到有些迷惑;可后来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与梦境所带给我们的朦胧感不同,我的感觉更真切。

这次我在这里待了多久,我依然不得而知,因为根本没有办法计量。但我的确知道,再次回到这个黑暗王国之后,我对自己的处境拥有了一些控制权。我不再是单纯地陷在这个地方了。如果我努努力,可以回到更高级更明亮的那个世界。在这深沉的黑暗中,我发现自己是如此期待美妙乐声的再次降临。在努力回想那些美好的经历之后,荣耀的乐声和闪光的生命体再次回到我的意识之中。它们再次割裂了这浓稠的黑暗,我又开始飞升起来。

我逐渐发现,在上层世界,只要了解并想起那些美好的事情,你就能往上飞行。对那些美妙乐声的回忆和对上层世界的渴望,把我带回了这里。对这里越熟悉,我就越能轻松地回来。在我灵魂出窍的时候,我不断地在阴冷幽暗的地下王国升起,穿越闪耀的绿色之门,进入神圣荣耀的黑暗。这种往返,我经历了许多次,不过我并不知道具体是多少次,因为那里的时间无法由地球上的时间概念去解释。但每次我进入理想王国的时候都会比前一次更深入,也会通过无言的方式学到更多。在这里,所有的存在都以这种方式互相交流着。

这并不意味着我看到了整个宇宙或者类似的东西。不管是最初在黑暗中看到类似于巨大蚯蚓的存在的时候,还是在后来的经历中,我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实际上,在每一次重新回到理想王国时,我都会发现,我根本不可能完全理解这里的存在:无法理解它的实体或有形,也无法理解它的灵性与无形,更无法理解现存的或曾经存在过的无数的宇宙。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归根到底,我已经在这里获得了最重要的信息。在我第一次穿过那道门与那位可爱的同伴在蝴蝶翅膀上飞翔时,这条信息就已经传递给了我。这条信息包含了三个部分,我再一次将它翻译成我们的语言,毕竟当时它是以无声的方式传递给我的。那条信息大概是这样的意思:

你被爱拥抱。

你没有恐惧。

你不怕犯错。

如果让我把这全部信息浓缩在一句话里,那么这句话应该是:

你是被爱着的。

如果想让这句话更精练,只用一个词来表达的话,那么这个词就是:

爱。

毫无疑问,这个词必须是爱,因为它是一切的基础。这里的爱不是抽象的、令人费解的爱,而是在每天的生活中我们都能感受到的爱。这种爱,是当我们看到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甚至宠物时的简单情感。最纯粹、最有力的爱,没有自私和嫉妒,只有无条件的付出。这种爱是真相中的真相。在理想王国中的一切,不管是现在的还是曾经的,都包含着爱。

也许你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科学见解,我对此却是深信不疑的。我从那个世界归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怀疑爱是最重要的情感真相。而且,它还是最重要的科学真相。

对于我的经历,我已经说了好多年。而且,我也曾跟那些研究过或经历过濒死体验的人聊过,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说“无条件的爱”,但又有多少人理解了爱的真谛?

天堂与我同在

每当我再次回到地下王国,陷入不明生物的恶意注视时,我总能记起那飞扬的优美旋律,它们会为我打开那扇直通理想王国的大门。我似乎在那里待了很久,可与此矛盾的是,我又感觉只过去了短暂的一瞬。在那里,我与保护我的天使坐在蝴蝶翅膀上;在那里,我从造物者和发光的生命体那里学到无穷尽的知识。

终于,我再次来到大门前的时候,发现已经无法进入了。那些能带领我穿越大门、进入理想世界的飞扬旋律,如今无法带我进去。天堂之门,已经关闭。

所以,看到那扇门关闭的时候,我沉入了无底的忧伤之中。而且,这是一种实打实的沉沦。

我往下穿越了厚重的云墙。我耳边都是沙沙的低语,但我不知道它们在说些什么。这时我才发现,有无数的存在围绕着我,它们弯成弧形,蔓延在无尽的空间里。现在回想起来,这些半是看见半是感觉到的生命体,从地下的黑暗中蔓延过来,正一起做着同一件事。

它们正在为我祈祷。

我能记起来的是两张面孔,迈克·苏利文和他的妻子佩吉。不过当时我只看到了他们的轮廓,直到我回到地球、获得了地球语言的功能,我才记起他们的名字。迈克的确曾亲身赶到我的病房并在那里领导大家为我祈祷,但佩吉从未出现在病房。当然,佩吉也曾为我真诚地祈祷过。

这些祈祷给了我力量。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感受极度悲伤的时候,体内却有一种奇怪的自信,让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些存在都知道我在经历关键时期,它们唱着、祈祷着,帮我振奋士气。我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但完全确信自己会得到很好的关照,就像我在蝴蝶翅膀上的同伴和充满无限爱意的神明承诺过的。我知道,不管去向何方,天堂都与我同在。这天堂或许是造物者,或许是上帝自身,又可能是我的护卫天使——那个在蝴蝶翅膀上陪伴我的女孩。

我已经踏上归途,但我并不孤单。我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感到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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